她那满是血珠的小脸上忽然漏出了微笑。

脑海中就仿佛一页一页的命运片段，出现了许多她在乎的人。

想起老梅，她笑了。

想起师父，她笑了。

想起小幽，她笑了。

想起卓月，她笑了。

还有水镜山里的小伙伴和三位师父。

还有青仙宗的大师兄和范师兄他们。

甚至那只曾经帮助她感悟命运的小羊。

可是......

自己就要死了啊......

......

......

废土，干旱，龟裂，压抑。

昏暗，混沌，虚无，未知。

她站在这里。

静静站着。

似乎在等待一个机会。

似乎在等待两年前曾出现的那次机会。

她的双眼依旧是那般空洞无神，她的脸上依旧写着孤独和凄凉，她的两侧嘴角向下微撇，仿佛有些委屈也仿佛很难过，她的瞳孔依旧很小，总是给人一种她很害怕很惶恐的错觉。

她慢慢仰头，似乎终于捕捉到黑暗中的一丝光线，和那一滴雨水，和那一丝风声，和那久违的一个机会。

然后，她那仿佛凝固万年的表情忽然出现了变化。

变得狰狞，便得可怖，变得兴奋，变得嗜血，变得激动。

之前那种独孤的感觉忽然消失。

同时。

她也消失在了这片凄凉的混沌之中。

......

.....

外界。

异变突生！

一道既不是神识，也不是灵气的强大威压陡然出现。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古怪黑烟，和极其刺鼻的异香。

白背龟忽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跟着，它被先前白蛇曾用过的那把无矩飞剑拦了下来。

几乎就在它眨眼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