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人鱼少女便打算上山去找西壬了。可是刚迈出第一步，还没有落地她便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

在两人疑惑地目光中，她淡淡地笑道：“差点忘了……我还许诺给这些孩子唱歌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改天再学这些歌吧，有的是机会。”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谁说这些孩子是人了？不能是其他生灵吗？”

“你是说，嗯，虫子？你还能和虫子说话？”

“你们不能吗？”这次轮到西壬奇怪了，她从出生到现在，就能够和海里的鱼儿交流，这项能力还不止于动物，甚至会延伸到植物。

只不过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件事，每次和这些动物植物交流都没有人在现场。别说城主了，就连她父亲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过去，没有任何听众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她无聊了，都会找这些动物唱歌，她知道它们能听懂，可是并不能从它们身上得到欢呼和认可。心中既是满足，又是失落。也是在那段时间，她才坚定了一定要让大家爱上自己的歌，能够让大家开心，并获得大家的认可的念头。

“所以库亚城之前夜晚老是听见你在唱歌，合着你是在和那些动物唱歌吗？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在唱给自己听……”

“虽然‘唱给自己听’这句话并不是特别准确，但是差不多就是这样。这些孩子不能说话，和他们唱歌的确有些冷清，感官上和自己给自己唱也没什么区别。但是……”

说完，西壬便漫步在了茶田的过道上，缓缓地唱起了歌。

但是，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自然是最好的听众，能接纳任何声音，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唱歌。不用循规蹈矩，能够想到哪就唱到哪，没有固定调子，也没有固定的歌词。

对西壬来说，这样能够更好的唱出心灵之声。

虽然感官上，没有欢呼，也没有灯光，但是精神中，她却知道，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每一个生灵，都在享受着她为它们带来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