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大，轻轻吹拂着两人的面庞，倒也是十分的舒服。

城主坐在天台的边缘上，随手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壶酒和两只杯子，将杯子倒了四分之三后，递给了柏林一杯。

柏林接过杯子，轻轻嗅了嗅，问道：“这是粮酒吧？”

“嗯。”城主轻轻抿了一口，他专门在今天拿出粮酒，为的就是可以好好地，慢慢地享受这样的感觉。如果是果酒的话，以他的性格，免不得忍不住要牛饮一番。

“哪来的？”柏林也抿了一口，对她来说，无论是粮酒，还是果酒，其实都无所谓。如果自己有醉人之心的话，就算是和啤酒她都会有一些醉态。

“啊，找那些小家伙拿的，小麦。用了点特殊手段，提前发酵了。”

“看来以后要让她们少给你一些这样的东西了。”柏林放下酒杯，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些活波好动的身影。如果真的要禁止她们给城主提供东西的话，或许有些太不现实了，刚刚那话也只是说说而已，连她自己都没有当真。

“哈哈。”城主哈哈一笑，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半开玩笑似地说道：“你就是喜欢管着我。像我老妈一样，啊，虽然我没有父母。”

柏林一愣，扭头看向了城主，轻声问道：“军首不喜欢这样吗？”

“没。”城主拿起酒杯，“我并不讨厌，一点都不讨厌，不怕你笑话，我希望你以后一直都能够来管我。”

“……”

“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们了。”城主自言自语似地喃喃着，也不知道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身旁的柏林听，又或者是无意识间的呢喃。

柏林看着城主，对方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温馨。

城主离不开她们，她们何尝又能离开了城主？他们之间早就有了无论如何，直至死亡都不会分离的生命纽带，超越了一切的羁绊，一切的感情。灵魂中互相烙印着对方，久而久之，石头上的印记，就成为了石头本身的一部分。

城主挪了挪身子，微微凑近了柏林，两人的手臂若即若离，随着各自的呼吸，触碰，然后又分开。

“干杯。柏林。”

“干杯。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