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被绑住蜷在角落里不能动的占堆平桑,倒是显得十分的无所谓,甚至还有一些惬意。
他抬眼瞥向莫怀安,“障眼法而已!我只是用笛声在极短的时间里减慢了他们的流血速度,让他们暂时缺氧。气血不通,也就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莫怀安被占堆平桑的眼神盯地极不舒服,再一想若兮昨夜的遭遇。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占堆平桑的衣领,暴躁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占堆平桑猛然一抖,显然是被莫怀安吓到了。本能地催动身上暗藏的蛊虫,却又在看到莫依朵娜后收回了蛊虫。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转向气色不好的莫依朵娜,担心地问道:“师妹,听说你昨夜昏倒了,现在还好……”
杜文成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公主昨天晚上昏倒了?!”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是他寸步不离悉心照顾了莫依朵娜一整夜,所以占堆平桑又是从何得知莫依朵娜昏倒了。
随着众人投去疑惑的眼神,占堆平桑只是看着同样不语的莫依朵娜,沉默了半晌,他的神色变得温柔。
“师妹,你听我说,我是听师父的话没错,但是我是想假借师父的命令有意让你假死在孜国,这样他就会以为奸计得逞,在你父王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我再带你回尔逻,杀他个措手不及!”
莫依朵娜的瞳孔逐渐放大,惊惧之后却陡然一笑,完全没有了当初的灵气。
莫怀安看向一脸讽刺的莫依朵娜,替她说道:“公主是认为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吧。”
站在一旁眉头深锁的若兮拉了拉莫怀安的衣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们说的,她都听不懂。
这时的占堆平桑摇头耐心解释道:“不!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克里图尼有多谨慎,我从小就被他囚禁起来,当做那些渺小又可怕的蛊虫养。每天夜里我就得睡在那群虫子当中,就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不是我吃了它们,就是它们每天每夜地折磨我。十年了!我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浑身上下全是毒,现在的我虽然不会被困在蛊虫里了,但是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眼前就……”
占堆平桑越说越绝望,语气逐渐低沉,声音几尽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