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道：“是的，第一位是当今教皇冕下。”

芈糖感慨。

“看样子真是变了，玉先生。”

当年玉小刚与比比东断情，酒醉时呢喃“东儿”。

如今却是疏离的、不带感情的“教皇冕下”。

不知比比东听到这个称呼会是什么心情。

“冕下这话是何意？”

什么变了？

芈糖摇头不语，错开了话题。

“其实突破弊端没什么特别的诀窍，大致就两条路。第一条苦了些，寻觅天才地宝，不断洗髓伐骨，再靠着不断的苦修让身体突破凡胎的限制，将其锻造为神器。玉先生可将人体看做是容器，魂环即为水。容器越大，承载的水自然越多。第二条倒是简单，但难度比第一条更大。”

玉小刚神色认真地听着。

“还请冕下详说。”

芈糖道：“找寻神o遗留在人间的传承，成为神o的候选者，自然而然就能一步登天，拥有半神之体。只要跟‘神’沾上边，莫说突破双生武魂弊端，便是九个十万年魂环也容纳得下。”

说完，一直阖眼的唐叔睁开平静双眸，视线无声地扫过她。

“神o？”

芈糖道：“斗天百级，成神。”

玉小刚嘴角轻扯，深知第二条对他来说是扯淡。

“冒昧一问，教皇冕下属于哪一条？冕下又属于哪一条？”

芈糖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玉先生聪慧绝顶，不妨猜一猜。”

玉小刚垂下眼睑思索。

“冕下是第二条，教皇冕下是第一条，对吗？教皇冕下作为武魂殿教皇，势力遍布大陆。武魂殿的势力足以帮她搜罗无数天才地宝，再加上她自己的苦修，有极大可能突破双生武魂弊端。冕下的话……恕在下冒昧，您背后似乎并无宗门权势可供依附驱使，似乎第二条几率大一些。”

搜罗大量天才地宝，不仅需要运气也需要大量人手和精力。

“玉先生的推测是有那么点儿道理，但结果却与现实恰恰相反。”芈糖轻吹红茶，享受般尝了一口，“比比东才是罗刹神o的继承者，而我身上并无传承，我走的才是第一条路。”

“罗刹神o？比比东？”

唐叔还未有什么反应，唐昊先惊得站起身来。

“对啊，比比东是罗刹神o的继承人，我没跟你说过吗？”

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