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叫什么事啊。
顾之棠重重叹气。
见她如此,江暮云眼睛一眨,笑问:“四郎为何如此惧怕?我与你交好,在你房中与你抵足而眠也不是不可。为何你不敞开了说,反而百般隐瞒,如临大敌?”
当然是因为她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啊!
顾之棠没理会他,只是把衣衫放在身上比划一下,然后随手挂在屏风上。而那瓶药,则是放在案头。
江暮云冷不丁的继续道:“难不成,四郎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顾之棠动作一顿,很快若无其事笑起来。
江暮云太过敏锐,她不敢和他继续谈话,只好假装没有听见,转而严肃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江暮云笑得很轻,他伸出手来指着桌面,“水。”
……忍了!
顾之棠给他倒了杯茶水。
江暮云喝完,又指了指肩膀,“痛。”
……继续忍!
不就是捏一捏肩膀吗!没什么了不起的!
顾之棠木着一张脸,手下使了狠劲猛捶,江暮云倒是能忍,愣是受着也没叫停。
过了一会儿,江暮云又轻声道:“饿。”
妈的不忍了!
顾之棠顺手往上一拧他的耳朵,咬牙道:“你到底走不走?”
江暮云偏过头来,眉头皱紧,疼倒是不疼,就是面色痛苦得像被捅了几刀。
他道:“我去找伯父伯母说今晚要歇息在这儿,与你同塌而眠。”
“不行!”
顾之棠拒绝得又急又快,此时才注意到江暮云那探究的神色,脸色顿时一垮,暗道一声不好。
随后软着声音道:“算我求你了,江大哥,江大爷,江祖宗,你跟我较什么劲儿啊?”
江暮云似笑非笑,“这辈分升得太快了。”
“江弟弟。”
“……”江暮云忍笑,正待答话,可此时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顾成业那大嗓门传来:“四郎,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