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昌前王后生的孩子。这样的嫡子一般来说是不会送来当质子的,可他很不受待见,在昌王室过得很是凄惨。
昌王不疼,后妃又盼着他死。在各种层出不穷的算计当中几乎要活不下来,于是干脆破罐破摔,自请来当了质子,反倒保住一条命。
顾之棠记得,前世他做了人证,把造反的帽子扣到他堂弟的身上,大齐少了个江家,昌国也少了一个王府。
而穆征自个儿因为立功,在大齐境内倒是好过了些,后来又过了几年,昌国的后妃估计把子嗣都折腾得差不多只剩下穆征一个独苗了,昌王这才来上奏把他接回去。
之后她自己也困在别庄里,便再没有他的消息。
别庄所在的巷子靠近皇城,走在路上都感觉气氛比别处要肃穆庄严。
顾之棠掀开车帘,让公主下了马车。
曦月下了马车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非常镇定的就要走进去。
“站住!”带刀的禁军一脸肃杀的看着他们,“你们什么人?这儿禁止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曦月非常冷然的哼了一声,目中满是傲然之色。绿翘非常尽职尽责的走出一步,大声道:“大胆放肆!你也不看看这是谁?曦月公主也是你能骂的?”
言罢,递上她们出宫的令牌。
那禁军本来还将信将疑,一看见令牌顿时一惊,忙俯首行礼。
“公主殿下,这……不知来此何事?”
“大胆放肆!”绿翘道:“居然敢打探公主的行踪!公主要干什么,轮到你来过问吗?”
禁军一个头两个大,苦了一张脸。
曦月这时候柔柔笑道:“将军行个方便吧,本宫想与穆王子说几句话,不耽误功夫的。”
那禁军没有办法,只好放行。
顾之棠见到穆征了。
还是如记忆当中的样子,他周身的气势显得低沉阴骛,整个人暮气沉沉,没有年轻人该有的活力跟朝气。
前院吵吵闹闹,穆征也早都听见了动静。不过他在此处尝尽人情冷暖,多的是来看热闹嘲笑的人,他也只当是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权贵子弟到他来这找消遣。
直到一抬头,看见顾之棠的时候,这才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