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向荣道:“没说过太学监舍的屋顶禁酒啊,更何况四郎也不是在喝酒啊,她在赏月啊。赏月摆点酒佐以风月,就不能只图风雅?你见到她喝了吗?没有啊。你怎么能诬陷人呢?”
顾之棠简直要拍手叫好了。果然读书使人明智,这不,这才多久没见,石向荣口才见长啊。
以前是小嘴抹了蜜,现在是说话的口气都带着芳香。
顾之瑜气笑了。
他笑得下巴都快歪了。
“好,真是好得很呐!”顾之瑜拂袖而走,怒气冲冲。
只是还没等他走出多久,又折返回来。
顾之棠刚要动身下屋顶的动作僵住,一脸迷茫的看着顾之瑜,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顾之瑜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把他手中的大坛子交到石向荣手上,“这是给四郎的药酒,伯母让我带来的。”
言罢,便想离开。
石向荣嗅了嗅,发现果然是一股浓郁的药酒味。他忙道:“你明知道太学监舍禁酒,你还带来,你这是明知故犯!”
顾之瑜的脚步停下,偏过头去,盯着他。
“药酒不算酒!”顾之瑜咬牙切齿。
石向荣听了,还想说话,可此时顾之瑜阴恻恻道:“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要假公济私了。”
“……”石向荣闭嘴了。
等顾之瑜走后,石向荣才委屈道:“他怎么欺负人?”
“他涵养已经算很好的了。”顾之棠说了句公道话。
她从屋顶上下来,而此时雨已经停了。
……果然刚才就是要故意跟她作对的。
顾之棠叹了口气,这酒该喝喝了,该聊聊了,是时候走了。
跟石向荣他们告别之后,顾之棠就拖着烂泥一样的姜礼回监舍。
幸好姜礼还能走得动步,否则她可拽不动他。
啊,今天果然没出太学就见不到江暮云,真好。
顾之棠很开心,她决定以后如无必要,就不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