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门口忽然响起徐鸿涛的声音,他摸摸胡子,施施然走进来,笑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高宜你居然还如此不要脸。”
顾之棠面露喜色,一颗心终于定下来。
高宜快气吐血了,“徐鸿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在外头可从头听到尾,一见你这老匹夫无凭无据抓人,做事没个章法。二见你昏庸糊涂,连个孩子都辩不过。三见你无能至极,居然以长者身份施压。你要不要脸呐?你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一番话,更是气得高宜几乎两眼一翻晕过去。
若是顾之棠还碍于身份,文绉绉的骂他,徐鸿涛可就撕破脸皮的骂了。
高宜气得只能冷笑,好一会儿后,高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她是你的学生,你自然会维护她!既然你从头听到尾,自然也知道她如何离经叛道,目无尊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她有错,你这师长也当罚!”
顾之棠默默隐到徐鸿涛身后,不说话,只看戏。
徐鸿涛抖了抖袖子,哈哈笑道:“我真是没想到,你官不大,官威倒是挺大,还擅长坐连之罪!我是不如你会教学生,竟教出一个未卜先知的神人出来!周成文知道题目泄露的事情,还得谢谢你告知,我一会儿就去禀明祭酒,好好查查你这徒儿究竟如何知道这从未公布之事的。”
高宜面色变了。
他是护着周成文,可没办法在伏祭酒面前护着周成文。
而且这事儿,确实有蹊跷。
经顾之棠和徐鸿涛两人说之后,他才想起来,当他问起这事周成文是如何得知时,他也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若是真捅出去……不行!
高宜耸然一惊,道:“不行!你若是要去请示祭酒,我也要写檄文讨伐你这弟子!”
“你随意写!我都看着呢!”徐鸿涛冷笑,“她在孔夫子像前骂你几声怎么了?在夫子像前,学生是学生,我们这些博士,也是学生!学生骂学生有何不可?别说她骂你,我也想骂你!”
“你你你你狡言善辩,我不同你说了!”高宜快气哭了。
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般,血气翻涌,感觉有生不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