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弯下腰,白解探出手去,缓缓地往下放去,一寸一寸地降下,咔!悬在了离地面不足寸许的地方。
沉口气,白解手指以迅雷之势轻轻地点了下地面,瞬间就收了回去。
好吓人!不过全是自己吓自己!
刚才那下轻点,什么异样都没发生,什么异常都没感觉到!
将整个手掌慢慢地放在了地面上,隐隐地,往土里深压!
还是什么都没有!
嗵!白解一屁股坐在了这块土地上面。
舒服!真舒服!竟然没有硌着屁股!
就这样在这块土地上坐了许久,如煦的日影慢慢地偏移到了白解身旁,给白解的身上洒下一缕缕暖热。
差点都要睡着了!不知道怎么的,坐着坐着睡意就上头了,让人升起想要大睡一觉的冲动。
白解撑着站起来,对着倾斜的阳光,哦地一声,伸了个舒服极了的懒腰。
接着拍去屁股上的泥土,往主屋走去,主屋里的内室,他还没有看过呢。
身子一晃,白解已经穿过大堂,跨入了内室。
内室只有十几个平方,里外都是同样的简约工整风格,桌椅摆放处,每一个对角都相得益彰,对称相应,让你想不到还有更合适的摆放方式。一张铺有梨白真丝,湛蓝布麻的石床,格外吸引白解眼球。
越靠近石床,白解就越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绵绵凉意从石床上隐隐散发出来。仔细一看,石床的侧边,凝结着晶莹明亮的晶状物体,瞪大双眼观察着它们,原来全是冰晶。这张石床,原来是张寒床。
难怪刚才白解一走进内室,就仿佛来到了初冬时节,整个内室都在寒床的影响下,凉意习习,舒爽凝神。
石床旁边,挂着一卷不过几尺的竹简,用透明丝线串连着,从上往下,上面刻着不少文字。
最上面一条,高高刻着两个字,“戒令”!“戒令”两字下面,镌刻着一连串不同风格的文字。
【跋山涉水,历尽千帆,走过尘世,归来仍是髫髫少年。】
字迹刻得隽永内敛,入竹三分,而意思也悠远深邃。
角落里,似乎刻有戒令人的名字。白解靠近了看,名字刻得非常小,一笔一划都落在毫厘之间。
白!
后面的名,竟然从竹简上剜去了,只留下一道粗糙凹痕。
白解摸着脑袋,手指在凹痕里摩挲了一会,似乎被剜去的名,是两个字!
这人和他一样,同样姓白,但是为什么要剜去白姓后面的名,而不是干脆全都剜去,故意留下这个姓,是为什么!?
在脑子里倒了一圈,白解就果断放弃了深究。这个陌生的世界,对于他一个外来人来说,还是太过艰难,未知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搞不懂,那就
算了!
略过第一条戒令,白解往下看去。
新的戒令,出现在里上面,镌刻的方式又大有不同。
先有名字,再有戒令,与第一条戒令完全反了过来。
【楚天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