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有如白昼的灯光忽然刺住了白解双眼,他忍不住眯着眼睛,以缓解双眼不适带来的酸痛感。
审讯的人可不会顾着这个,“姓名?”
眼睛的不适恢复得很快,缓了一会,白解就看清了面前坐着的人。这人正是先前他见过的领头警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审讯室,一个人坐在了审讯桌后面。不过这会他将警/帽放在了审讯桌上,露出了略显光亮的脑袋,几撮稀疏的灰发在他的脑袋上妖娆倾倒。
“白解。”白解答道。
“年龄?”
“18。”
“性别?”
“男。”
“”
按说应该就是照套路询问白解的身份信息,当他仔细询问到白解的人际关系时,白解警醒起来。
“在学校里和谁关系最密切?”
白解默然不语,看着他挥舞的笔杆忽然停顿了下来。
“说!这是命令!”
“我不是犯人!你的命令我不能答应。”白解呛声反驳。
他双眉倒紧,口气决然地说:“谁说你不是犯人!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嫌疑犯,你以为你自己还无罪嘛?”
白解心里猛地一咯噔,不过面上还是装作泰然自若,“我当然不是犯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犯人?”
“证据呵呵!”他看着白解嗤笑,“你以为我会把证据告诉你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地将自己的罪行坦白,这样还能获得优待的机会,楼下你那位兄弟,坦白的速度可比你快,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说还是不说?!”
看着他步步紧逼的样子,白解忽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我没犯罪!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白解就闭口不言。任凭领头警察再怎么威逼发狠,白解也没再开口半句。
发现白解油盐不进,软硬不收,领头警察将记录板狠狠地拍在桌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推门离去。门还在剧烈地摇摆不定,白解的心却渐渐放平。
如果刚才他不提路小风,白解还真以为这些个警察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犯了什么罪。可要说路小风会对他反戈一击,这种谎言实在拙劣,他们两人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白解有了察觉,就发现领头警察身上处处都是别扭感,很明显就是色厉内荏。他估摸着,那记录板上都有可能是一空二白,干净地都能用来擦屁股。
不过这也让白解更加警醒,如果警察真的没有证据,那么后面警察会怎么对付他们呢?
这个疑问,过了一晚上,白解也没琢磨清楚。昨天下午被审讯
完后,白解就被转移到了一间蚊子都飞不出去的禁闭室。晚餐送来的还算丰富,有鱼有肉,鲜蔬丰富。不过除了送了顿晚餐,再没有一个人来审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