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大,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要来干什么?”白解可不想横生枝节。
董河昌有些犹豫,抽空飞快瞧了眼苏木,只是他的小动作再迅速,也逃脱不了白解的视线,不过白解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董河昌吞吞吐吐:“我家老爷子曾经有过类似的东西,所以我想拿回去给他看看。”
话音未落,白解就感觉身体侧方,一双如同利剑般的锐利目光,毫无疑问,这道目光来自苏木。
白解咧着嘴,对董河昌笑了笑:“好吧,这些东西都可以让你来处理,但是事后,我也要知道结果。”
“谢谢老大。”董河昌真诚地感谢着。
在无人注意的间隙,白解偷偷瞧了苏木一眼,发现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绽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肩膀,不过白解知道,苏木的目光一直都在董河昌的身上。
一个小小的董家,看来藏着许多秘密,白解这么想着。
“苏木,”白解叫醒了苏木,“去把我们准备的那些禁物弄到这来,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苏木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跟白解点了点头,带着两个稽查队员,就朝营地门口而去。
“河昌,你和苏木的关系看起来不错啊?”
董河昌吃了一惊,立刻连环炮似的说:“那小子就是我们董家养的一条狗,没有我们给它的骨头,那小子早就不知道被人贩子卖哪去了。”这鄙夷的语气,总给白解一种刻意的味道。
白解等人正在等着他们准备的那批禁物送来,可没过一会,一个穿着精致宫廷装束,看起来气质温婉恬静的侍女,婷婷袅袅地来到了这。
“请问谁是徐乘徐大人,我家主子有请。”
白解打量着侍女身上略显繁杂的挂饰,说道:“我就是徐乘,你们主子是谁?”
侍女礼貌地笑笑,“我家主子就是徐乘大人最想见到的那人。”
白解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难道偌大的西平商队,负责人竟然是一介女流。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请带路。”
白解向其他人吩咐了几句,便跟着侍女,绕过一片拥挤的营地,来到一处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邻家小院。
进入院内,前方视野豁然开阔,山石锦簇,古亭野荷,红墙绿瓦,气象万千。
这里竟然是个非常珍贵的空间狭缝。不过能够将其改造成一处春色满园的院落,这手段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
白解跟着侍女来到了靠近白莲池的古亭,亭中一块青石为桌,两件石墩为座,不过一边已经坐着一位绝美佳人,没有遮面,就这样将再顾倾城的容颜展现在白解面前。
真美!可是除了美,白解好像在这张倾城的容颜上看不到一丝生气。
“请坐。”女子的声音极其优雅,就算只闻其声,恐怕心中都出浮现出一副倾城容颜。
白解大大方方地坐下,直视着她,“敢问姑娘就是西平商队的负责人?”
女子轻笑却带着一丝娇羞,“徐大人都是这么直接地吗?”
“我胆小,所以不喜欢废话。”
“呵呵,”女子巧笑倩兮,“徐大人真是个妙人。”
白解真不想这样和她云遮雾掩地说下去,所以说话少了几分圆滑。
“想必姑娘早就知晓我们的来意,这件事,其实是你们西平商会和赵家的事,我们只做我们应该做的,至于其他事情,我们一概不知。”
说完,白解就要起身离去。
“徐大人,我们之间难道就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聊聊?”
白解没有回头,声音飘荡在空气中。
“拿出你们的诚意。”
直到白解的气息完全消散,容颜倾城的女子仍然端坐亭中,而那侍女也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
“主人,根据上峰的情报,这徐乘的母亲原来是卫国王的嫡孙女,二十一年前那场北天惨案,卫国王一家三百多口人全部身死,只有这卫国王的嫡孙女以及她的孩子不见踪迹。所以上峰认为,那件东西说不定就在徐乘身上。”
女子神色淡漠地看着碧池白荷,“说吧,上面想要让我怎么做?”
“主人,上峰的意思,”侍女有些小心翼翼,“是想让您尽可能接近这个徐乘,获得他的信任,然后弄清楚那件东西的去处。”
女人突然重重地拍在石桌上,脸上冷若冰霜,“我铁卫娇可不是他们培养的那些出卖皮肉的女人,这群混蛋!告诉他们,我不答应。”
“可是主人,他们说了,如果您能办成这件事,他们就帮您平复铁家。”
“铁家”两字让铁卫娇满心愁怨化作一声无奈,父母从小就向她灌注,铁家子女,必须把平复铁家的冤屈当做毕生重任,就算粉身碎骨,都再所不惜。这些年,铁卫娇给这些自称上峰的混蛋,办成了多少事情,可是距离平复铁家的冤屈,总是差了几步。
铁卫娇也会累,会哭,会埋怨,会想着找个人诉苦,找个静谧的港湾休憩。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变成疯子,简单地结束掉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