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未来得及收刀躲避,燕狂行只能趁着余力将朴刀抵在身前,耳边只听一声春雷似的炸响,他就见手中朴刀先是扭曲成一个恐怖弯弧,然后碎开。
刀身一碎,燕狂行就觉胸口一痛,人已似石子般滚飞出去,狠狠地撞在一颗老树上。
“哇!”
一口血水喷出。
当真是好浑厚的内力。
燕狂行强稳着身子站定,他受了一脚,可地上坠落的半截刀尖上面犹自挂着一团血肉,正是他挑出来的脚筋。
吹笛人亦是痛苦的低哼一声,他右脚已废,却还来不及喘口气,一根剑指几乎已在燕狂行倒飞出去的刹那到了他面前。
沈天君以指代剑,剑光却前所未有的璀璨,就似血肉在发光,剑气弥散令空气都多出一股骇人气机来,像是多了一把把刀子,宛如吸上一口五脏六腑便会被捅个通透。
难以形容的一剑,这一剑,竟已不拘泥于兵器,臻至手中无剑之招。
何况吹笛人右脚已废,且出手未还,正是旧力已毕,新力未生之际。
如流星划过长空,又似夜尽天明时那第一缕降下的晨光,沈天君一剑飞来,直刺吹笛人膻中,此乃人身要穴,更是死穴。
可是,如此一剑,却被挡住了,就连燕狂行见此惊人一幕也不禁生出头皮发麻之感,他从未见过如此剑招,生平所见最惊人的一剑,此刻却在那人胸前尺八之地被挡住了。
挡住这一剑的,是一截玉笛。
玉笛一端抵着剑指,一端被人拿捏在手。
但甫遇一瞬,相抵刹那,只见玉笛在剑指下寸寸碎开,如破开的竹子,再次逼近。
“噗!”
闷响再起,就似水中落入一颗大石,剑指洞穿了血肉,带出一蓬鲜艳的血花。
但在场几人无不变了脸色
因为这一指却未点在吹笛人的胸口,而是点在了一只肉掌之上。
“今天我要血洗回雁峰,杀尽江湖人!”
吹笛人右掌挡在胸前,挡住了这一指,伤一只手,终归好过身死。
冷笑中,他右掌一撤,无视掌心的伤势,在面前推了出去,澎湃一掌袭出,顿时激的满地枯叶飞卷,沈天君以掌相迎,人却瞬间被震飞出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