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眨眼已围了上来。
黑汉这时才不急不缓的从船内走了出来,懒散道:“小子,可莫要怪某家没提醒你,消遣我的代价可不小,小心我把你们捆了丢进这江里喂老鳖。”
他虽然不客气的说着话,人却滑溜如泥鳅一样溜到了马车旁,自然明白,这让他看的人就在马车里。
冷笑中,只把布帘一撩,这汉子那张黑脸当场就愣住了,然后又似确认般翻覆看了几眼,黑汉脸色更红了,像是涌起一股潮红,然后赶忙把布帘放下,转身对着身后手下小心吩咐道:“去让老三把船赶过来。”
等手下撑着竹筏击浪远去,黑汉这才道:“诸位,还是到寨中一会吧!”
“好!”
燕狂徒点点头。
只在风雪中等了不多时,这江上雪幕已被一艘楼船分开,这船雄伟壮观,外观似楼,船大楼高,其上共有四层,每一层外沿居然还装有弩车,这竟是罕见的战船。
“放吊索下来!”
黑汉朝着船上嚷了句。
“不必这么麻烦!”燕狂行只把马车中的楚相玉用棉毯一裹,搂入臂弯,足尖一点人已贴地而起,如燕抄水,掠上江浪上连点三下,再高高跃起,等定身稳住的时候,已在那船板上。
他先行,狄飞惊紧随其后,只在马车上一按,身子已高高飞起,如鹰似隼,迎风而起。
“好轻功,你们去把马车安顿好!”
黑汉看的眼中精光闪烁,不由赞叹一声,遂见他纵身一跃,竟是直接攀附上船体,整个身子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姿势贴了上去,四肢挥动,行如平地,宛如壁虎,用的却是“壁虎游墙功”。
战船很快又赶进了江中,没了踪影。
上了船之后,燕狂徒才见这战船大的出奇,只见第一层原是个灯火通明的大堂。
“议事堂。”
敢情这战船便是一处水寨,怪不得朝廷缕缕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