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忽必烈盯着燕狂徒,紧绷面容陡然一松,他放声大笑起来,其声竟如狼嚎,待笑声一止。“去,给我搬一张椅子来,今日我便要看看是我蒙古勇士厉害,还是你这汉人国师厉害!”
“大汗,你应该——”
身旁的史天泽躬身开口。
忽必烈瞥了他一眼。“应该什么?应该退走?倘若此人真能以一人之力将这满城将士杀个干净,你以为我逃到何处才算安全?你莫不是听不出来他要与我赌斗?此次胜负,乃是事关天下存亡,我无路可退!”
大椅搬来,只见忽必烈大马金刀的坐下,顺势一挥手,沉声吩咐道:“再去拿两只烤羔羊,五袋马奶酒!”
一说完,他一瞪眼,扫视众将。
“还等什么?给我杀,谁若杀了他,可封侯,赏十万金!”
“杀啊!”
忽必烈高坐石阶尽头,俯瞰偌大广场,宛如旁观,他一手取过一条油光四溢的羊腿,一手提着酒囊,饮酒吃肉,冷冷观望。
而他眼中,杀戮已起。
但见众甲士蜂拥而上,尽皆疯狂。
“好,那我就让你,败!”
燕狂徒长笑一声,双拳一攥,对着当面来敌便是击出一拳,他如今拳意镇世,拳罡惊天,内劲更是五行雷亟之力,五种气劲分化如一,相生相克,交转不息。
就见拳势一至,那迎面扑杀而来的侍卫胸口陡然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贯穿心胸,扑通倒地。
一拳刚出,忽闻脑后劲风逼来。
未及回头燕狂徒已知是谁,他身子一转,右手五指一展似霹雳般拍出,双掌相对,宛如平地一声春雷,燕狂徒一头披发尽被惊人劲风拂向脑后,露出了峻刻般的面容。
“八思巴!”
四目相对,燕狂徒再无留手,双掌相对一瞬,一股灰气如灰焰自二人掌间升起,触目惊心,这要命的灰气,死气。
八思巴只觉得一股阴毒寒劲透掌而来,如一股寒流沿着他的手臂蔓延而上,一张莹白俊美的面容立时大变,抽掌一撤,他双手连连变化手印,漫天手印袭来,化捏指、或推掌、或握拳、变化万千。
燕狂徒哂笑一声,只是一拳当胸砸去。
刹那间无数手印悉数散去,八思巴双臂皆折,咳血摔飞出去,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