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致沛就这么被两位朝廷命官以及百余名随行士兵堵在了豆蔻房里。
清润雅致,知礼明仪的孟致沛如何能接受这种把面子丢在地上被人狠踩几脚的状况!他无颜面对这场面也无力去应对,“晕”了过去。
孟致沛晕的突然,什么话儿都没留下。夏恽得不到证实,只好把有重大嫌疑的郑清仪连同鸨母翠娘带回了衙门。
而诗院众人和小厮王路也因无法解除嫌疑,不予释放。
一众人怨声载道却改变不了现状,苦哈哈的在京兆府大牢里冻了一夜。
早朝时,夏恽在朝上遇到了诗院众位公子哥的父兄,被好一番“叮嘱”,一时心有戚戚,更甚至,皇上亲自问及了此案。
夏恽汗如雨下,关于案情却道不出个一二三,只保证一定尽快查清事实。
下朝后便紧赶着派人去请孟致沛了。
而平肃侯府里,老侯夫人和孟致沛已经看清的形势,也商议好了对策。
【倚香阁妓子郑清仪为得银财,大胆绑架了平肃侯!】
这个理由足以给朝廷,给诗院一个交代了。
也能合理的解释孟致沛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腌地方,从而保全孟致沛的清誉。
还能给侯府没了的嫡孙报仇,给姜零染与姜家一个交代!
一箭三雕!
同一时间,平肃侯府东侧胡同尽头的一处小院子里,一位身着青兰色道袍,头戴南华巾,手持拂尘的道士手里捏着一张纸,眸中惶惧明显,略显丰腴的腮抖的脂肉乱颤,嘴里惊诧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旁的小道看到家师如此,疑惑道:“师父,是谁的信?出了什么事吗?”说着歪头凑过去看信的内容,眼睛一掠,只看到了信开头的“李道士亲启”五字。
不等小道往下瞧明白,信就被李道士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只见他神色凝重,一言不发的起身出去了。
小道瞅着自家师父的背影,挠头道:“天塌了不成,这么慌张?”
这边,文叔说完,却不见姜零染神色有异。他忧忡道:“不知姑娘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姜零染看出文叔的紧张与担忧,心下微暖,提唇浅笑道:“昨日的事情传出去,平肃侯府就是一个大笑话,他们母子极重脸面,为了挽救局面,定然会找人来背黑锅!”
“而在这个局里,能为之所用的只有一个郑清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