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冼木也不傻,为彰显孝心,特特的去请了位御医回来,还拉着她巴巴的在病榻前守了一整夜。
直到御医断言绝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夫妇二人才在丫鬟婆子的三催四请下勉为其难的回去歇息了。
这一觉就到了午后。
高妈妈也陪着熬了一夜,郑明蕴睡前嘱咐她在素芝斋里盯着。她这会儿已是晕头转向,勉强打起精神听差。“辰时左右离开的,遵了您的吩咐封了一百两辛苦银。元诚伯府那边也着人送去了谢礼。”
郑明蕴点头,犹觉得精神不济,还要再回去躺躺,就听高妈妈道:“昨儿君安街药铺子里来人报说,姜四姑娘去了。”
郑明蕴眼也不睁,哼笑着道:“她也够寒酸的,养个小月子养到了药铺子里。”
高妈妈见郑明蕴会错了意,解释道:“她只在铺子里呆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郑明蕴有些意外的抬头,目光逼人:“平肃侯府的人去接她了!”
高妈妈摇头:“他们出城去了宝山的庄子上。”
“什么!”郑明蕴拔高了声音:“你再说一遍!”
高妈妈猜到郑明蕴会发怒,所以昨晚没敢禀,想着等她睡美了再告知,谁曾想还是这么大的火气!
陪着小心道:“姜四姑娘昨儿去了宝山的庄子。”
郑明蕴勃然大怒,扬手砸了手里的杯子,咬牙阴鸷道:“贱蹄子,敢和我玩阴的!”
她刚说了婉瑜婚前不能见血光,转眼她就敢住进婉瑜的庄子里!
果然是翅膀硬了,都敢向她挑衅了!
帘子哗的掀开,姜冼木挟杂着冷气怒气的走进来,抬手狠狠点着郑明蕴的脸,磨牙切齿道:“蠢货,瞧瞧你自己做的好事!”
郑明蕴怒上加怒,回瞪着姜冼木,冷笑道:“怎么,哪位姨娘又向你诉苦了不成?”
姜冼木怒极反笑,抬手就想掴她一巴掌,临到脸颊边儿又止住了,转身一脚踹倒了一张椅子。
椅子撞在多宝阁上,震掉了两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