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应是,看姜零染没了吩咐,颔首退了出去。
姜零染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郑清仪的,另一封则送去了平肃侯府名下一处建在北郊的庄子上。
现如今那庄子上住着孟致沛的九位通房。
这消息被平肃侯府瞒得严严实实。老侯夫人曾严令警告过府里的人,谁敢嚼舌根坏了孟致沛的声誉,便将她活剐了喂狗。姜零染之所以察觉是因为成亲后的几个月里孟致沛总是找各种理由去庄子上小住,且每次都拒绝她的陪同。
时间长了,姜零染就从下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出了些端倪,派了文叔去查,这才得知原委。
当信念崩塌,她整个人都是木的,迷惘问他:这就是爱吗?
他带着被戳破秘密的窘迫,用不耐烦的语气戒她:为人妻,需大度。
她怔住,脑海里浮现起那些经他口说,被她郑重錾刻在心头的承诺,“嗤”的笑出了声。
原来竟是如此!
思及往事,姜零染被自己蠢的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她就该明白孟致沛的滥情自私,无论如何也该断臂止损,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厢竹看姜零染又发起了呆,神色说不出是懊恼还是仇恨,皱眉忧心道:“姑娘?”
自来了庄子后,一日要出神五六回,却也问不出她在想什么,不免担忧。
“嗯?”姜零染回神,疑惑反问:“怎么了?”
一脸没事的反问她怎么了!厢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无奈道:“您刚吃了药,别费神了,去歇一会儿吧?”
姜零染摇头:“我不累,你去问问文叔,北郊庄子可有消息传回来?”
厢竹应下,还不等去,文叔就来了。道:“庄头今早去了侯府,不过见了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姜零染道:“不年不节又没有召见,庄头忽然进城,多半与那封信,和那几个通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