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发。
姜诗韵得偿所愿的坐在了孟致沛的马车上,不着痕迹的将车厢内饰看了一遍,比郑明蕴的马车还要豪奢百倍,她心中的憧憬更加浓厚了。
大着胆子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孟致沛,须臾皱眉忧忡道:“侯爷眼底泛着乌青,想来是被外界谣言扰了神,不能安眠吧。”
说着叹了口气:“四姐姐也太不懂得替人着想了。怎能为了一丁点小事就僵持着不回府,眼睁睁的看着外人非议侯府,抹黑侯府。让侯爷为难烦忧呢。”
孟致沛尴尬的咳了声,谣言扰神不假,可他却并没有夜不能寐的情况。
眼底有乌青...昨日是他与郑清仪的好日子,原本他是不愿去见她的,可她忽然找到他说有道士要害她,抱着他哭的可怜柔弱。
她怀着身孕,又初到新环境,自是惶恐不安。
他心有不忍,答应了晚间去陪她。
一进她的屋子,扑面一阵甜腻的熏香,孟致沛闻出是她在倚香阁时常用的香料。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倚香阁里他们二人的美好往事。
外间无人,孟致沛径直进了内室,就看到郑清仪神情娇俏的立在床榻边。
修长的脖颈上系了一条两指宽的红纱绣芙蓉花的绦带,身上只裹了一件素纱,白嫩的玉足踩在丝绒地毯上。
她身后刚好点了一盏灯烛,昏黄的烛光将素纱照得更显薄透,窈窕的轮廓越发清晰。
梦幻又诱人。
郑清仪清楚看到孟致沛眼底的,娇羞抿笑,上前抱住了他。
灼热的体温相互熨烫着彼此。
孟致沛咽了咽口水...没节制的闹了一夜,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他们才沉沉睡去。
这一早起床精神便觉不济。
不过这些床笫之事他自然是不能与姜诗韵说的。
听着她话里话外替他抱不平,孟致沛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委屈,好似他真的经历了不公一般。
“今雪若能像五妹妹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他这是说自己比姜零染体贴懂事!?姜诗韵心中狂喜,面上却还要装出矜持:“四姐姐的性子打小就比旁的姊妹要乖戾些。我祖母与母亲不止一次的劝她要温顺行事,可她仗着侯爷您喜欢,从未听进心里去过。我祖母与母亲也是无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