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仗着她无人可依,有口难言!”
越说语速越快,心底的戾气随着血液流动到四肢百骸,一股子血气直冲天灵盖,燕柒眼睛都红了,他恍然察觉,茫然的喘了几口气,再次平和着失控的情绪。
再开口,气息已平定:“冰清玉洁的姑娘,被你儿子恶意欺辱...幸亏没成,若成功得手,岂不落得与宋姓民妇一般的下场!你不教子,不赔罪,竟恬不知耻的来到勤政殿撒泼耍赖,你当所有人都眼瞎心盲,任你蛊惑不成!”
字句铿锵有力,是在质问,也是在回应安禄伯意有所指的污蔑。
安禄伯脸色隐隐发白,他从不知道燕柒有这般犀利的口才!
紧张的吞咽了口水,脑子急速转起来。
若按燕柒的话,那单志远的罪名就大了!
他今日进宫可不是召祸的!眼看着燕柒将要翻转了局势,安禄伯压下心惊,讥笑道:“柒公子别找借口了,虽说是个将要被休的弃妇,但身份家世不差,留做妾室,还是可以的。”
一字一句都在坐实燕柒与姜零染有染的事情。
只要坐实了这件事情,皇上为了遮羞,一定会处死姜零染,而燕柒就算再受宠,也绝讨不到好。
他再顺势哭哭惨,皇上为了封口,也为了平息他的怒火,还不厚赏?
皇上眯眼,冷道:“子安的婚事何时由安禄伯做主了?”
安禄伯面上一慌,告罪道:“皇上明鉴,微臣绝无此意啊!”
他如何敢夺了皇上赐婚的权利。
皇上眼里泛着冷意,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燕柒不愿从安禄伯口中再听到歪曲侮辱姜零染的话。
也明白与他论上两个时辰,也是论不出个结论来,所以他早早的就让皇上召单志远进殿。
这禽兽父子,单志远这蠢货比较好下手!
寒凉的眸光一转,看向了木板上的人。
“世子是当事人,你来说,我的话可否有杜撰!”
单志远早就与安禄伯商量好了,自不会轻易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