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听了这话更是羞窘的不敢抬头。
王路拉着云喜坐下,殷勤道:“你走了这一路,定是渴了的,先吃个橘子,我去给你烧茶。”说着往厨房去。
云喜一个人待在供着肖婆子灵位的屋子便觉得有些阴森,起身追去了厨房,看着灶前的王路道:“我不渴,还是快点交了差要紧。”
王路指了指日头,笑道:“这还早着呢,侯爷晚上才用。”说着想到什么,又道:“只是我这手头尽是事儿,不如这样吧,待会你随我去拿药。”
云喜皱眉道:“我去?”
那种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拿?
王路看她这般,面上带了低落难过:“今日三七,我想多陪我娘说说话。”
“你拿了药回去,也就省了我奔走一趟。”
王路的爹走的早,家里又没个姊妹兄弟,这三七诸事全靠王路一人打点。
死者为大,云喜还真不好拒绝。
王路带着云喜在街上转悠,好吃的好玩的给买了一大堆,说是谢她帮忙。
初开始云喜还端着,装作不稀罕这些,可被王路好言好语的哄着供着,便也软和了性子。
等到药拿到手,早已混熟了。
王路看着云喜的背影,冷笑一声,朝地上啐了口,转身往北市去了。
北市不光花楼多,赌坊,茶馆,酒楼也多。
想要在京城散播什么消息,北市是个好去处。
李道士在候府用了晚膳才回,院子里黑灯瞎火,小道早已歇下。
喝了些酒,便觉十分困倦,摸黑点了灯烛,灌了半盏凉茶,鞋子一蹬,和衣就要躺下,却乍然瞧见了桌上的信。
悚然的起了一身的冷汗!
仓踉下了床榻,撕开信封,待看完信中内容,李道士双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第二日,局面反转。
孟致沛怒的砸了屋子里所有能砸的,嘶吼道:“去给我查,谁背后卖主!”
管家惶恐的抹着汗,苦着脸应是。
查了小半日,查到了老侯夫人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婆子身上。
婆子被绑,大呼冤枉。
她连孟致沛去宝山的事情都不知道,又哪里能知道孟致沛与姜零染修没修好?
更不会知道孟致沛为了体面,也为了逼迫姜零染回头,故意捏造谎话散播了。
孟致沛恨的咬牙切齿,怎会听她辩解,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了。
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