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作镇定站起身,左右看了眼,往内间走去。
姜零染想叫住他,可也唯有内间能藏藏人。
文叔皱眉看向厢竹:“姑娘在做什么?你怎么在外面候着?”
厢竹被文叔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的舌头打结,说辞还没想出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姜零染披着斗篷,头发松散挽在脑后,面上带着倦意,掩嘴打了个哈欠。
文叔不着痕迹的将房内看了一遍,微皱的眉头舒散开来,垂首道:“打扰姑娘休息了。”
“无碍。”姜零染拢了拢斗篷,道:“你去告诉他,我没空见他。”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又道:“他若敢耍横,您不必手下留情!”
文叔点头应是,转身去了。
内室里,燕柒站在窗下,听到姜零染的话,脸上带了些笑。
忽而看到了桌上的药瓶,他皱了皱眉,拿起看了看,又闻了闻,发现是金疮药。
想起木捷中说马车内有血迹,再想到她刚刚吃痛的模样,燕柒就明白了。
姜零染目送着文叔出了院子,折身回来,看到窗下椅子上坐着的人,道:“雪已停了,公子快些离开吧。”
燕柒晃了晃手里的药瓶,问她:“你受伤了?”
姜零染当他是日常寒暄一问,随口答道:“小伤而已,多谢公子关心。”
燕柒觉得在某些方面这小丫头着实可恨。
没什么笑意的勾了勾唇,捏起另一个药瓶,道:“这是止血散。”
都要靠止血散来止血了,能是小伤?
他什么时候让这小丫头产生了他好敷衍的错觉?
姜零染无语撇他一眼。
这人怎么这么难缠呢?
燕柒放下药瓶。
瓶底和桌面相撞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咚”的脆响。
姜零染不明白他又在气什么。
对视片刻,燕柒拧眉诘问:“你看我干什么?我问你话呢。”
哈!
这语气,合着她成犯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