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进了门,那就是自家人,家和才能万事兴!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悔恨怒怨。
姜婉瑜何时受过这种冷脸怠慢?
暗骂李氏该死,故意磋磨她,让她在一众丫鬟婆子面前没脸。
李氏装作没看到姜婉瑜尖冷的眼神,淡声问道:“平肃侯府宴客,为的是什么?”
姜婉瑜道:“郑姨娘进门的时候没办宴,说是要给她全礼。”
李氏又问:“那你告诉我,平肃侯夫人是谁?”
姜婉瑜一滞,张口无言。
李氏替她回道:“是你堂妹,姜家二房的姑娘。”
说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平肃侯府对也好,错也好,都不是由咱们判定的。”
“但你堂妹在平肃侯府受了委屈,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觉得,这场宴会你该参加吗?”
姜婉瑜眼底浮现鄙夷。
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姜零染算什么姜家人,早晚都要在姜家族谱上除名!
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睃了眼李氏,道:“京城之中谁不是努力的制造人脉?我家与平肃侯府有亲,往来参加宴会再平常不过,没有母亲说的这般严重。”
“再说我四妹妹也并未受过什么委屈,是外面瞎传罢了。她在庄子上养几日也就会回来的。”
李氏本以为她把这利害关系纷掰开了揉碎了的说给姜婉瑜听,她会明白,不曾想,她竟这般糊涂。
又或者说,她与姜家大房一样,只图利,不念情!
李氏恶心透了姜家大房,连带着浸淫了姜家大房行事作风的姜婉瑜也难让她喜爱。
再看她满脸不逊,歪言诡辩,李氏彻底没了耐心,沉声道:“姜家大房参加与否,我管不着。”
“但你现在是元诚伯府的世子夫人,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元诚伯府的意思,更该谨言慎行。”
“你记住,元诚伯府在京城立足百年,做不来那起子同室操戈,唯利是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