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的眼角弯了下来,他支颐托腮,面朝着她,疑惑问道:“我真好奇,你的性子是随了谁?怎么会这么倔?”
姜零染涮菜的动作一顿,瞥他一眼:“我也好奇,柒公子的性子是随谁,怎么这么无聊?”
燕柒眯了眯眼,一时敛去了嬉皮笑脸,语调沉沉道:“敢这么揶揄我,你就不怕我生气?”
姜零染认真的打量他片刻,没瞧出他是真生气还是故作凶样。
抿了抿唇,将刚涮熟的肉片放在了他的碗里,问道:“吃吗?”
燕柒低头看了眼,夹起吃了。
姜零染看他吃了,就知是没生气的,放心的继续吃。
一战无果。
桌上的菜被席卷一空。
燕柒撑得直揉肚子,道:“下次别准备这么多了。”
说的好像是为他准备的一样!姜零染很想唾弃他,但又忍下了。
厢竹和青玉收拾桌子,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窗下的鹅颈椅上。
鹅颈椅中间的案几上摆的正是青玉端来的樱桃。
不知怎地,姜零染忽然生出了些不自在。
有点怕他看到樱桃,可这么大一盘,想不看到几乎没可能。想了想道:“这是文叔送来的。”
燕柒点点头,捏着吃了一颗:“我知道,我让他带回来的。”
姜零染看他不在意的样子,提起的心微微放下,就听他又道:“我料想文叔不会吃。”
那刚消失的不自在又冒了出来。姜零染看他翘着脚,嚼着樱桃,眉眼间带着一抹桀骜与笑意的看向她,她心口一窒,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沉默了下来。
燕柒撑得不行,觉得连颗樱桃都塞不下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放在了案几上,道:“这个伤药效果不错,你试一试,若是还疼的厉害,我再给你拿别的用。”
姜零染看了一眼,又转回了视线,道:“多谢公子。只是我这里已有伤药,这瓶,柒公子拿回去吧。”
燕柒盯着她清冷的侧脸看了会儿,起身推开后窗,捏着瓶子作势就要扔出去。
姜零染吓了一跳,忙拽住了他的胳膊,惊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