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竹闻言笑道:“怎么可能?姑娘在庄子上,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这倒是真的。姜零染抿笑道:“饭菜再热一遍吧。再告诉梨子婶,汤先用小火煨着。”
二人一走,房间里就剩姜零染一个人。
她的书,抄本,笔墨纸砚,棋盘乐器,连同针线簸箕都收在了箱笼里,没拿出来。
周遭灯火通明,姜零染却觉得空荡荡的,全没有鲜活气儿。
百无聊赖的坐在炕沿上荡着脚发呆。
窗棂上忽然“咚”的一声脆响。
她烁然回神,跳下炕,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窗户。
没有人影,也没了声响。
是了。
他说过,地契到手,便不会再来了。
她滞涩的站了会儿,不知是要确保安全,还是别的,走到了廊下。
窗棂上站着一只麻雀。
许是在这檐下避风避寒的。
姜零染的到来惊扰了它,扑灵着翅膀飞入了夜色。
她走了几步,到了窗户边,手指屈起,轻轻的叩了叩窗棂,顿时发出“咚咚”的脆响。
她不觉笑了笑。
“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冷吗?”
姜零染闻声回头,就看姜霁一边走一边解斗篷,到了她身边,把斗篷披在了她肩膀上。
姜零染收起心底的情绪,带着些撒娇道:“怎么才回来?我都饿了。”
姜霁笑道:“记着了,下次一定早回来。”
饭桌上,姜霁从怀里掏了一张地契给姜零染。
姜零染看了一眼,惊道:“哥哥用三千两买了二和街的四进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