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都不留,前院更不用想了。”姜零染道:“不管他了,收拾收拾咱们也出府去。”
厢竹惊讶道:“姑娘要出门?”
......
马车到了四余街,姜零染挑开帘子一角,看了片刻,摇头道:“玉堂春开在这里,生意能红火了才怪。”
街道上所行的都是衣着简朴甚至打着补丁的贫苦百姓,而两旁大都是卖针卖布,卖米卖油的铺子。
会来这条街的人求得是温饱,不是屋中的奢华。
厢竹和青玉闻言从一个窗户往外看,却没能明白姜零染的意思。
马车到了玉堂春停下,姜零染站在铺子外往里看了眼,果不其然,冷冷清清。
主仆三人走了进去,将不大的铺子外堂转了一遍,竟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厢竹嘟囔道:“这人都去哪了?”
姜零染目光巡睃着,在柜台上看到了一块落了薄尘的酸枝木镇纸,示意厢竹去。
厢竹捏起,在柜台上拍了两下。
“啪啪”两声响。
后院顿时响起一声粗声嘎气的喊:“谁啊!”
厢竹听到,又拍了两下子。
“谁啊!”这一次的语调中带上了烦躁。
旋即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片刻一个青衣小伙计端着一小盆腥膻的羊汤,一边呼噜吃着,一边走了出来。
姜零染皱起了眉头。
厢竹亦是皱眉,道:“你们掌柜呢!”
小伙计闻声才算甩了个正眼。
看到的却不是粗衣麻布的蝇头小民,而是三位衣着鲜亮,姿貌不凡的姑娘!
“嗝”的打了个饱嗝,将小饭盆放在了身后的柜子上,抹了抹嘴,殷切笑道:“几位姑娘想买些什么?”
厢竹依旧是那句话:“你们掌柜呢!”
小伙计眼珠一转,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着。
来了铺子不看货,只要找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厢竹把姜零染挡在了身后,竖眉斥道:“放肆!”
小伙计被这陌生的二字斥的有些怔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