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道:“我是说...。”
刚说出三个字,就听外面一道惊慌愤怒的叫喊:“平肃侯,您不能硬闯我们姑娘的屋子!”
孟致沛看着拦在门前的厢竹,阴恻恻笑道:“她的屋子不就是我的屋子?给我滚开!”
厢竹脸色铁青,脚下分毫不退,冷道:“平肃侯该明白,您与我们姑娘早已和离,她是她,您是您,再无瓜葛!”
这话戳到了孟致沛的痛处,他神色愈发的阴郁,瞪着厢竹看了片刻,口里骂着“贱人”,随之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厢竹被打翻在地。
孟致沛轻蔑瞥她一眼,冷哼着推门走了进去。
早在听到厢竹叫“平肃侯”的时候,姜零染便急急的站起了身,拽起燕柒就往柜子边走。
燕柒还懵着,人就已经进了柜子里。
他张了张嘴,还没问她要做什么,柜门就“哐”的一声合上了。
黑暗袭来。
他嗅着柜子里还未散尽的清漆的味道,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听着外面的语声,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怒火从心底蔓延,烧灼的眼睛都红了。
她都和离了,他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孟致沛站在门槛处左右看了看,瞧见了书桌旁站着的姜零染。
身着一件浅灰色素罗纱裁制的交领窄袖绣连枝纹的长裙,腰间束着同色的腰带,将她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衬托出了几分笔挺的干练。
京中的姑娘极少有人穿灰色,太过暗淡了,若穿不好,就真成了灰头土脸了。
可此刻穿在她身上,脸颊依旧是白皙的,脖颈依旧是细腻的,还有那一双拢在轻纱下的手,孟致沛看的心都痒了。
堵了这么些日子终于堵到了她,孟致沛心里美滋滋的,喜笑颜开道:“今雪,你怎么总躲着我啊?”
说着就要走过去,却见她走了过来。
他顿住了脚,微微的张开了手臂,想要在她靠近之时给她一个拥抱。
姜零染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在他那张恶心的脸上狠狠的甩下一个巴掌!
孟致沛被打的偏了脸。
他滞了滞,才捂着脸板正了头,惊诧的望着她道:“你...你打我?!”
姜零染盯着他,嘴角扯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