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前世他被燕辜吸干血肉,商行陨落。
而他在宫宴上,用一双幽深清冷的眼,高举着手里的酒杯,说:谢皇上赏。
...他一直都是叫四哥的,那个时候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的,不亲身体会,怕是难以意会分毫。
燕柒看她蹙眉,没忍住,伸出手指点在她两眉间,压平皱褶道:“皱什么眉头啊?”
姜零染惊了下,瞬间往后退了一步,瞪着眼看着他:“你干什么!”
燕柒看她如临大敌,笑了笑,矮下身,伸着脸凑过去:“要不你摸回来?算做扯平!”
姜零染咬牙,这是个什么人!!
忍着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推着他迈过门槛,“哐”的关上了门。
......
虽然财力微薄,但姜零染还是凑出了两万两银子,让文叔送去户部捐。
文叔捏着银票,不解道:“户部如今有官员接收捐银的吗?”
姜零染被问的一愕,道:“应该有吧?要不燕柒怎么捐的?”
文叔听得恍然,点头道:“那我这就过去。”
文叔走后,姜零染怔怔坐了会儿,不禁想,燕柒捐的银子必然是直接告诉皇上了的,而后再由皇上吩咐给户部。
怕是真像文叔所说的,户部并没有专门接收捐银的官员。
文叔这一遭不会白走了吧?!
此时户部上下正忙的脚不沾地。
燕柒也在此。
负责与他接洽的是户部的巡官石阡。
想来是颇受秦明浩重视的,小小年纪,小小官职便能取姜冼木而代之,负责起了两湖的赈灾物资。
不过,想到姜冼木腐臭的人品,不受秦明浩待见实属正常。
石阡手里捏着燕柒拿来的物资录目,察觉到他带有审视味道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心中打鼓,回想自己刚刚的言行,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忽的听到有人叩门,石阡紧绷的神经顿时松缓,颇有些感激的看向门内外的小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