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王好不容易把人给掳回来,一顿晚膳没用,话儿更是没说上几句,人就醉过去了。
这...他他不会被掐死吧!
文季心里叫苦,直说是天要灭他!
燕柒转身回去,看躺椅上人安静的睡着,他眼底回暖,抿笑走过去。
居高临下的看了会儿,笑出了声儿:“小丫头看着浑身是刺儿,睡着的样子倒是乖巧。”
他极少在书房里休息,也没预备薄毯什么的,便把衣架上的外衫给她盖上了。
文季很快回来,搁下水盆一刻不敢多待,关上门就没了影儿。
燕柒拧出帕子,给她擦了手,擦了脸,淘洗一遍,叠好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许是感应到了什么,姜零染的睫毛颤了颤,眼皮要抬起,又沉沉的合上。
燕柒搬着锦兀在躺椅边坐下,看她一会儿,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颊。
软软的。
手指头下移,划过脸颊,停留在殷红的唇瓣上。
轻轻的摩挲。
睡着的人唔囔一声,伸手抓下了肆无忌惮的手。
燕柒笑了笑,任她抓着。
另一只手把外衫给她盖好,手肘支在躺椅扶手上,低笑道:“小丫头,你再睡下去,我可不送你回去了。”
自是没人应他的。
......
姜零染一觉睡醒,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床边趴着一脸机警,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厢竹,登时睡意全消,吓道:“干什么?”
厢竹又凑近了几分,在姜零染的脸上仔细看了一遍,不确定道:“姑娘醒了?”
“嗯。”姜零染点头,手肘支撑着坐起身,道:“你干什么呢?”
厢竹道:“姑娘不记得了?”
“什么?”姜零染一脸的茫然。
“昨晚啊!”厢竹急的跺脚:“您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晚?”昨晚她被燕柒带出了府,到了他的书房,吃了晚膳,然后...姜零染悚然一惊:“然后呢?”
厢竹看她这样,都要哭了:“您都不知道,奴婢哪里能知道啊?”
姜零染思索着,却什么都记不起:“我怎么回来的?”
厢竹苦着脸道:“柒公子给您送回来的。”
姜零染滞了片刻,捂住了脸,埋在了被子里。
厢竹看她这般,紧张道:“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