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
百香看他神色郁郁,无精打采,行尸走肉一般。忧心道:“您别总不说话啊?怪吓人的。”
“...这京中太闷了。”燕柒深深的舒了一口胸腔里积郁的气,道:“找艘画舫喝酒去。”说着甩了一鞭子。
马儿瞬间加速。
“又喝酒?”百香苦着脸追上去,道:“派人去请秦二公子几个吧?您自己喝闷酒,容易伤身体。”
“闷酒?”燕柒侧目瞥他,没什么笑意的扯着唇角,凉飕飕道:“本公子喝过闷酒?”
百香被他看得心里发憷,呵呵讪笑:“没,您从不喝闷酒!一次也没有过!”
“所以,请秦二公子他们几人吗?”
燕柒收回眼神,道:“不请!”
百香:“...”
这不还是喝闷酒?
真不知道犟什么?
吵个架,人家没见怎么着,他先把自个气的半死!
厢竹骑着马往府里赶,半道儿被人拦了下来。
百香笑嘻嘻道:“厢竹姐姐这马骑的不错啊,我追了半条街呢。”
厢竹哪里有心和他说笑,抹了把泪,抽噎道:“我现在有急事,你快让开。”
百香这才看到她眼睛肿的核桃似的,惊道:“你这是哭了多久?”说着见燕柒赶过来,忙解释道:“公子,这次可不是我招的她。”
燕柒打量了眼厢竹。
她是姜零染身边最得力的侍女,素日里还算沉稳,这会子在街上都能哭的这般,必然是出了大事。
他拧眉道:“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姑娘呢?”
厢竹看到燕柒,才像是有了主心骨,哭道:“公子,我家姑娘不见了。”
燕柒的心跳霎时骤停了下。
有一息的时间内他觉得街上的嘈杂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脑子里只剩下那句“我家姑娘不见了。”
他撑住马背,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音调紧绷道:“在何处不见的?不见多久了!”
厢竹道:“承春坊,街头第一家的那个叫迎风楼,不对不对,好像是迎客楼。”说着犹觉错了,可一时又想不起,狠拍了拍脑袋,懊恼着哭道:“我给忘了,到底什么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