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果然有两湖的消息回来。
姜霁终于送回了他离京的第一封信。
满当当的写了两张纸。
多是写衣食住行的琐事,只在最后几句写道:一直谨记着她的话,一刻都不曾松懈过。
姜零染彻底放下心来。
燕柒已在宫中住了十日之久,且好像还没有出宫的打算。
此举让许多人都紧张起来。
当然,也有很多人从中看到了机会。
燕宅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隋风送走了一波又一波试探、示好的朝官。
与朝官打交道不同于商贾,隋风在此道上是新手,又因事关燕柒,不敢懈怠分毫,每日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燕柒要参/政的消息就这么传扬开来。
而皇上和燕柒本人都未做过只言片语的解释,这在外界看来,就是默认的意思。
燕辜气恨的在府里大骂了两个时辰。
等到情绪平定,他又进了宫。
勤政殿里皇上和燕柒在棋盘上厮杀的正酣。
对于燕辜的到来二人都没空分出半个眼角。
燕辜自认为这是受了冷待,但他早已经过了会把委屈愤懑挂在脸上的年纪。
面色如常的上前几步,静静观战。
待看清局势,他温润一笑道:“子安危险了。”
燕柒被皇上杀的有些焦灼,双目紧锁着棋盘,对于身旁的笑语根本分不出精神去回答。
皇上也是同样的情况。
燕辜站着便显得有些局促。
高得盛悄悄的睃了眼燕辜,又垂下了眼睫。
额头下压,让人瞧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燕柒誓死反扑,还是落得惨败。
扶额挫败道:“您这是偷学了什么稀世棋谱吧?”
敢对皇上用“偷”字的,举国燕柒绝对算是第一人,可皇上一点不恼,只当燕柒是赞扬他,笑的无比开怀。
“是你疏于钻研。”皇上龙心大悦,满身的舒坦。
又快速的分拣着棋盘上的棋子,道:“来来,再来一局,这次我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