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好笑又窝心,一边拦住文竹一边安抚她道:“没事的,她们不敢做什么。”
厢竹引着郑明蕴和姜婉瑜进了院子。
郑明蕴进了房间,四下一看。
除了外间的圆桌和书桌旁边的圈椅,房间中并未设下堂中正座,她勉为其难的在圆桌前坐下,瞥一眼姜零染,话中带出几分温和的笑意来:“胳膊可好些了?”
姜零染微微屈了一膝,抿笑道:“好多了,多谢大伯母关心。”
姜婉瑜在郑明蕴身旁坐了下来:“既然好多了,怎么不见你进宫谢恩?”
“这般不知礼数,当心皇上要怪罪!”
万千千最看不惯她们这耀武扬威的模样,不知有什么可神气的!
闻言冷道:“皇上体恤今雪受伤,特意免了她去谢恩的!”
姜零染知道皇上不让她去谢恩,多半是不愿意看到她。
但在不知情人的眼中,此举却是极其抬爱她了。
姜婉瑜脸皮一僵,没再搭话。
郑明蕴剜了眼万千千,心中蔑然,万家真真是会巴结。
姜零染看到郑明蕴锋利嫌恶的视线,蹙眉不悦道:“不知大伯母今日有何贵干!”
郑明蕴闻言收回了视线,看回姜零染身上,温声道:“自得知了你受伤的消息,你祖母,你伯父还有我,都是坐立难安,寝食不香。”
“这会儿看你安然无恙,我也就能放心了。”说着掏出帕子,戚戚然的压了压眼角。
这是在说她不懂规矩,连个平安都不知道往大房报?姜零染勾起了唇,轻声慢语道:“前不久大伯母带人打上门来,如此狠意决绝,我以为大伯母恨不能我立时死了呢。”
目光在她干燥的帕子上一转而过,笑意讥诮:“却不知你们这般忧心我与兄长的安危。”
郑明蕴有些下不来台,悻悻然的轻咳一声,声音又是软绵了几分:“都是一家子,就不要计较那些不足挂齿的往事了。”
姜零染笑着点点头:“大伯母说不足挂齿,那就是不足挂齿好了。”说着牵着万千千的手到了书桌旁边的圈椅上坐下。
姜婉瑜顿生不悦,竖眉冷道:“长辈还在,你这是什么行为!”
“没关系没关系。”郑明蕴忙压住姜婉瑜的手,颇有些委曲求全道:“你四妹妹与咱们亲厚,才会这般随性而为。”
万千千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