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看她这般,颓然的叹了口气。
姜零染听他叹气,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出了,起身道:“我去看看三婶安顿的怎么样。”说完离开了。
姜霁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才唤道:“松鼠!”
廊下松鼠应了声,抬步进去:“公子有何吩咐?”
姜霁看了眼他手里的茶盘,无语片刻,道:“单知舟呢?”
松鼠注意道姜霁的眼神,讪笑着放下了茶盘,答道:“柴房里捆着呢。”
姜霁道:“处理了吧。”
又想到死在家里的单逸安,若他刚刚未把单知舟带回来,他是不是会一并解决了?!
松鼠对这个吩咐并不意外,点头应下,转而又问道:“那车夫呢?”
到底只是收银办事的小百姓,虽是坏了点,但罪不至死。姜霁想了想,道:“断一条腿,扔出去!”
顿了顿又道:“警告他,已在京兆府备下他的案底,若此后再犯,定严惩不贷!”
松鼠颔首应下,转身出去了。
当日姜霁去姜家大房的时候没瞒着,很多人都看到了被押的受伤的三人,猜测一定是出了大事的。
果然就打听到了郑明蕴被关进了家庙。
再一探听,元诚伯世子夫人竟也被关进了家庙。
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而无官无职,苟延残喘的单逸安的死在京中根本没激起浪花。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皇上。
自燕柒离京后,皇上严密的监视着姜零染的一举一动,她被劫持算计的事情皇上知道,而单逸安的死,皇上也查到了是燕柒所为。
皇上恍然意识到,有些事情他想的过于美好了。
当即便派了人往江南去,暗中监视燕柒,他若想在明年六月之前回京,务必阻拦他!
若六月之前未准备回京事宜,他们不必现身。
二十个侍卫并着两个太监,领了皇上的圣旨,悄悄出了京城。
....
汀兰苑旁边的小厅里,后院当值的、不当值的丫鬟全都在,满当当的站了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