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气的脸色铁青,怒斥道:“他自己修身不正,收受贿银被吏部查得,怎能怪的了别人拖累?”
“皇上若不是看在候府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表哥能保留原职、活着出京呢!”
郑清仪被这话堵的说不出话来。
她后来再没见过楚元卿,并不知他是否真的收受了贿银。
更不知道这传言的真实性有几分。
但眼下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成真了。
且楚元卿已经离开了京城,就是自辩都不能够!
老侯夫人看她语噎,心下痛快了些。
得理不饶人的直把她骂的抬不起头才算。
同时,心中的杀心再起。
她已经生下了福孙,这个瓤便没用了,留着吃干饭老侯夫人都觉得是浪费!
更何况因着她,整个侯府都败落了,她死一百次都不够!
郑清仪顶撞了老侯夫人以后便被禁足在了绡月阁,孩子也接去了上房照顾。
左思右想她都不能安心。
这日让娉婷去给王胡子传信,请他尽快的过府一趟。
王胡子次日便来了,依旧打扮成了大夫的模样,跟着娉婷进了府。
这边王路立刻便得到了消息。
楚元卿出京后,他终于得到姜零染的许可,日夜的留意着郑清仪的一举一动,眼下终于逮到了机会,他激动的心尖都在颤抖。
一刻不停的去找了孟致沛。
孟致沛如今妥妥的自暴自弃。
不愿见人,不愿出府,只待在他这一亩三分地里,享受着妾室通房的追捧,以此慰籍内心的失落与不甘。
近几日新收了一个通房,会唱曲儿。
王路来的时候,正咿咿呀呀唱的精彩,他悄步进了屋,站在孟致沛身边候了会儿,趁着添茶的功夫低声道:“侯爷,刚刚娉婷姑娘来请,说郑姨娘有新花样,请您过去呢。”
孟致沛歪坐着靠在引枕上,手臂搭在膝头,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
闻言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
“一个生了孩子的,再新鲜又有什么滋味。”
这话确实在理,也附和孟致沛的性情。
王路看他不动心,有些犯愁,思忖着又道:“看老侯夫人那边的意思,应该就是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