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结舌哽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孟致沛。
王路立刻便领了命,动了起来。
不过两刻钟,偌大的上房里只剩老侯夫人和孟致沛两个。
孟致沛站在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侯夫人。
无人照料,她眼泪鼻涕口水糊了一脸。
孟致沛看的胃中作呕,又扫了眼文茵处理了一半的恭桶,眸中的厌恶更是浓重了。
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看她努力的想说什么,却舌根发硬的吐字不清。
孟致沛冷冷一笑:“你这么恶心的人,就该这么恶心的死去。”
“我会保留你的尊严,绝不会让人看到你这么…这么不堪入目的一面的。”说着,转身出去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日,平肃候府报了丧。
同一日,还有一个消息传进京。
楚元卿连夜赶路,在结了冰的山道上马车打了滑,翻入了山沟沟里。
当时并没死,只是砸断了腿,却因深夜,山中无人救助,活活冻死了。
程止把折子递进宫。
皇上正为平肃候府的懊糟事弄的恶心,听说楚元卿,立马想到了那个妓子。
厌恶道:“死就死了。”
“不过庆州知府却要再派一人过去任理了。”
他说着想到一人。
石阡当日便接到了吏部的调令,临走之前去了太子府。
而后又去了姜府。
姜零染没见他,只说让他一路平安。
腊月二十八,皇上在勤政殿封玺。
新年临近。
姜零染去了几间铺子,发了月银,放了假,又给了丰厚的年礼。
王瞎子在京中没有亲朋,姜零染请他回府过年,王瞎子也没推辞,跟着姜零染回去了。
马车停在府门口,车帘撩开,姜零染抬眼正看到了从马背上下来的燕柒。
他披着一件纯白色的狐裘斗篷,雪花纷落,映衬的眉目也含霜。
侧首同隋风说着什么,步伐稳健的进了府。
姜零染压下视线,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