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厚重,加上披着斗篷,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的。
不过她能站能走,想来是无碍的吧?燕柒这么想着,略松了松心弦。
目光落到她身旁盯着他瞧的人身上。
“小不点。”
姜零染浑身的紧绷因他这清朗的轻唤而莫名的得到了舒缓。
心底却因自己会产生这种情绪而涌出了酸涩感,一时头垂更低了。
姜颜乐仰着脸看着马背上的人,笑着道:“听说兄长猎到野猪了?”
燕柒听她叫自己兄长,笑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听姜零染轻声责道:“颜乐,不得无礼!”
姜零染极少责斥姜颜乐,姜颜乐这会听了,便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吓得噤声。
溜圆的眼睛不安的瞧着姜零染。
姜零染看她一眼,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乖,好好的给柒公子见礼。”
说着屈膝一福,告了姜颜乐无礼的罪,又请了安。
燕柒敛了笑。
心中十分不愿瞧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疏离漠然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转开了眼。
从怀里掏了个荷包:“小不点,给你压岁钱。”说着抛给了阿芙。
阿芙接在手里,而后恭敬地递给姜颜乐。
姜颜乐不敢收。
姜零染看着鼓囊囊的柿红色团福荷包,刚要出声拒绝,就看视线内的马蹄动了,唇边的话咽了回去。
阿芙看燕柒离开,不由分说的把荷包塞到姜颜乐手里,牵着马走了。
马车上,姜颜乐散开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里,笑着给姜零染看:“四姐姐你看,好漂亮的珠子。”
姜零染回神,垂眼去看。
粉嫩肉乎的手掌心里捧着四五个大小颜色不等的珠子。
日光下珠子的色泽通透,温润。
她还以为是金银锞子,却原来是各色的宝石。
宝石全都打磨成了大小不等的珠子,有的打了孔,有的没打,穿手串,镶钗环都是可以的。
她蹙了蹙眉,这比金银锞子的压岁荷包更贵重了。
厢竹探头看了眼,笑道:“真是漂亮,这些宝石珠子光是打磨打孔就是不易,没想到集了这么多。”
姜颜乐一听这么珍贵就不敢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