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燕柒送的,她占着大理,闹到御前也是被安抚的一方。
可若是姜浮杭的遗物吕熙心中惴惴然,也顾不上挨了打的事情,拽着燕柒忙就走了。
厢竹看燕柒随着吕熙离开,心中替姜零染不值。
低声道“姑娘,人走了。”
姜零染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那枝蔓间影影绰绰,越走越远的身影。
何其相似啊,上一次他看着她与石阡,这次,换她看着他与吕熙。
凄然一笑,抬步走到湖边。
荷包早没了影,连湖面的涟漪都散了个干净。
她又想到了前世。
厢竹看她抱膝蹲在湖边,无声的掉眼泪,心中难过的不行“姑娘放心,奴婢一定给你找着。”说着跑走,找附近值守洒扫的小丫鬟借了平常用来捞湖中树叶的布网。
竹竿很长,厢竹捞的很吃力。
姜零染看着被厢竹搅动起涟漪的湖面,眸光渐渐变的荒芜“是我执念太深,别捞了。”
厢竹皱眉道“可可这是将军和夫人的遗物。”
“终究是不该留在我身边。”姜零染道“这湖底,才是它的归宿。”
蹲的太久,脚麻了,脚踝也疼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伸着手道“别捞了,快过来扶我一把。”
厢竹忙撂下竹竿,上前将人扶住。
姜零染靠在卧石上,低声道“你去告诉太子妃,我不舒服,不能留下用膳了。”
厢竹道“太子妃能答应吗咱们才刚到。”
姜零染抿笑道“她会答应的。”
厢竹点头,去禀了太子妃,而后又借了一辆太子府的马车。
想是不能自己咒自己的,回到府中,姜零染就起了高热,混混沌沌的梦魇个不停。
姜霁守在榻前,焦灼道“好好的去赴宴,怎么就病了”
厢竹早得了姜零染的叮嘱,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是道“想是被风扑了。”
好在王瞎子在府里住着,很快便诊了脉,写了药方。
一碗汤药下肚,姜零染就出了汗,人也睡沉了。
燕两仪从前院回来后不见姜零染,就听太子妃说人不舒服,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