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柒知道她问的是解毒的事情,摇头道:“不那么难受了。”
“皇上今日找你进宫做什么?”
“没什么事儿,闷了,想找个人下棋。”
“谁赢了?”
燕柒轻笑出声:“我接的是哄睡觉的差事,不是陪聊的。”
“你若不睡,我可走了?”
说完听她小声嘟囔了句:“小气。”
燕柒笑了笑,听她没了话,便压下笑,抱着睡了。
次日是姜霁休沐的日子。
他的腿伤到底是没好彻底,但当初太子离京,他责无旁贷。
趁着休沐,请了王瞎子进府,热敷针灸。
刚敷上药包,松鼠进来禀道:“公子,京兆府夏大人来了。”
姜霁坐起身道:“把人请去厅里,好生奉茶。”
松鼠颔首,退了下去。
姜霁拿下他腿上的药包,道:“让王老先生白走了一趟,实在抱歉。”
“副统领请便。”王瞎子笑呵呵道:“我晚膳前再来一次。”
姜霁点头,送着王瞎子出了院子,而后去了前厅。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夏恽看到走过来的姜霁,忙搁下茶盏站起了身,揖手道:“叨扰副统领了。”
“夏大人客气了。”姜霁还了一礼,请着他落座。
寒暄两句,夏恽嗅到了姜霁身上的药味,皱眉关切道:“怎么这么重的药味?副统领不舒服吗?”
姜霁闻了闻袖子,笑着道:“是舍妹,昨日受了惊吓又着了风寒,今早帮她熬药,衣服上沾了点药味。”
夏恽了然点头,面带后怕道:“昨日的情况确实凶险。”
“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着面上带了些笑意,恭维道:“文靖侯是有大福气儿的人。”
姜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言归正传道:“夏大人来,是昨日的事情有了结果吗?”
夏恽颔首,端正了神色,恭声道:“昨日下官带着衙下众人与巡防营一同在庆文街上走访调查了一整日,却并无什么有用的线索。”
“冒昧问一句,副统领心中可有能猜想到的人?”
昨日回府后,姜霁也曾问过姜零染这个问题。
她的回答是没有。
他不禁又想,难道是他得罪了人,给姜零染召了灾祸?
细想留京后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得罪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