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抿唇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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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肃侯府,孟致沛整日醉的不知昼夜。
这会儿醒来,揉着闷疼的额角坐起身,房中没点灯,有些昏暗。
他看着窗户外的亮光,烦躁的神色滞了滞,怅然若失的好一会儿没动。
坐了不知多久,他动了动发僵的腿脚,汲鞋下榻。
“云喜?”
“周氏?”
唤了几声,无人回应。
“人呢!!”他低喝着,眉间又升起了烦躁之色。
走到房门口,手指搭在了久未触碰的门栓上,双手同时用力向内一拉。
房门吱呀着打开了。
入目的景色却让孟致沛怔在原地。
院中的地上疏落的留着未扫净的落叶,原本养着金鱼的红梅大翁缸不知何时碎了,枯黄的树叶半盖在早已干瘪被蚂蚁咬的金鱼身上,廊下挂着的几只鸟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曳,而笼子里的鸟雀早已经死了。
眼底震颤着厚重的惊讶泄出,手掌无力的从门栓上落下来,他一时有种酒没醒的错觉。
这是什么地方!?
风声呜咽,卷起地上的落叶以及久未清理的潮臭味,扑在孟致沛脸上。
他激灵灵的回神,冷的打了个哆嗦,也顾不上回去穿衣,慌张迈步跑至院中,先摸了摸大翁缸的断裂处。
尖锐感刺着指腹,非常真实的感觉。
这不是梦。
更不是酒未醒。
孟致沛惶惶着直起身,环视着院子,怔愣数息,咬牙嘶吼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
他是喝酒,他是荒唐,他是不问事,但他没死!!
他仍旧是这府里的“王”!
他们竟敢这么糟蹋他的院子!
这么糊弄他!!
怒吼声在空旷的院中回荡。
良久无人回应。
暮色一点点的挤走光亮,四周静的只能听到风声,以及他粗重的呼吸。
冷风裹在身上,冻得筋骨都疼。
孟致沛的拳头松开又攥起,不知是冷的还是什么,他脸色渐渐发白,心中也逐渐的激起了惶恐。
“有人...有人在吗?”再一次出声,已是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