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她以前并不是这般粘人的性子,不免又是好笑。
厢竹扭身,看姜零染仍坐在软塌上看书,蹙眉出声道:“夫人,夜已深了,您该歇着了。”
姜零染“嗯”了一声,却是没起身。
厢竹端着灯盏走过去:“公子不是说了,不让您晚上看书,伤眼睛。”
姜零染闻言面上多了些笑意,手中的书翻了一页:“他这会子不是没在家嘛。”
厢竹挑了挑灯芯,让烛光更亮堂了些。
她搬着小杌子在姜零染身边坐下,嘟囔道:“公子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说不回就不回了?”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姜零染没说话。
今日是武德侯府进京的日子,皇上许是怕他心中不痛快,所以叫了他进宫,但为何留宿,姜零染却是想不明白了。
不过看小福子那神色,并不像是出了什么事情的。
且太子府也没消息。
厢竹看姜零染不说话,一时也不敢多言了。
次日武德侯进宫面圣,勤政殿外遇到了燕柒。
虽是多年未年,但武德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忙止步,揖手见礼。
燕柒瞧见他怔了下,见他行礼,上前两步,郑重的还了个礼,口中道:“多年不见,武德侯康健。”
这可是让武德侯惊了一把。
虽然太子妃与白蓉相继都说了燕柒对她们温和的态度,但早年时燕柒看待他时那种恨意的眼神太过深刻,让他一时难以忘怀。
竟没想到燕柒会这般礼待与他?
愕然着,磕磕绊绊的道:“哦,是,微臣,微臣的身子骨还行。”
“那个,公子近来可好?”
燕柒笑了下:“托武德侯的福,一切都好。”
武德侯点了点头。
这片刻已经回了神,但面对着燕柒,他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燕柒显然比他要多谢镇定,也足够的圆滑机敏,紧接着道:“武德侯是来见皇上的吧。”
武德侯又是点头:“是,昨日刚进京,风尘仆仆不敢污了皇上的眼睛,今日正冠洁服的特来叩见。”
燕柒道:“那就不耽搁武德侯了。”
武德侯揖了揖手,这就要走,听他又道:“听说府宅就在太子府不远,改日定然去拜访。”
武德侯一头雾水的进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