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书房之中,书架的第三层有一个暗格,暗格之中存着一个宝函。”
燕辜眼底一震,脸色霎时白了个透,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上位的人。
怎...怎么会呢?
谁告了密?
太子?
不,不,太子根本未入过他的书房。
是燕柒!
只有燕柒去过他的书房,一定是他!
皇上犹在说着:“...那宝函之中的人,是否足够要你的性命呢?”
够!
足够的!
若非他姓燕,怕是九族都没了。
燕辜浑身的力道霎时被抽走,他无力的跪跌在地上,抖索着苍白的嘴唇,言辞极度干瘪的解释道:“儿臣...儿臣是,是一时糊涂。”
他不说这句话皇上还不觉恼怒。
这话听在耳中,皇上心头血都烧的沸腾了,他一改平静,愤怒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糊涂!”
“你与我的死敌勾结,不孝不忠不仁不义,你占全了!”
燕辜浑身都哆嗦起来。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额头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磕在地上,哽咽的哭声里夹杂着悔愧:“儿臣糊涂,这件事全是儿臣一时糊涂,没能抵挡得住文安王的花言巧语,是儿臣错了!”
“父皇息怒,父皇饶命啊。”
皇上看着他。
等他脑袋都磕出血来,眼底才稍有动容,冷意却丝毫未减。
“朕该赐你一死的。”
燕辜磕头的动作一止。
这话是不会赐死他??
“襄州,你择日便去吧。”皇上说完,从笔洗里捏出毛笔,沾了沾墨,重新批阅奏折。
燕辜跪在地上如泥塑石雕。
襄州...距京足有四百里,州内一半都是山。
都说靠山吃山,可襄州的山全都是穷山,除了石头,连一根草都不长!
土质石质更是松滑,每年雨季便频发泥石流,造成房屋掩埋,良田尽毁的惨态。
故而州内有条件的人家全都迁居到了别处。
这样的荒地,皇上竟要给他做封地!
可岂敢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