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事,好好的在勤政殿呢,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救驾反成了谋反?这...这是怎么说的?
就有人向张怀濮发问了。
张怀濮往左侧看了眼,眉间起了皱褶,而后咬了咬牙,侧目看向副将王茴。
王茴会意颔首,打马往队伍后走,到了发问的小兵身前,居高而视。
小兵一脸的刚毅,梗着脖子问王茴道:“王副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究竟是来勤王救驾了?还是举兵造反了?”
“武德侯的话明明白白,皇上可还好好的在勤政殿里坐...。”
“噗”的一声,打断了小兵嘴里的话。
他眼前一花,瞧见王茴抽刀砍下,而后又极快的拔刀回鞘,那噗的一声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身边的人看着他,满目惶恐的向左右避开。
小兵面有疑惑,同时他觉得脖颈处有水浸浸的热流顺着胸口往下淌,疑惑的伸手去摸。
清楚的摸到了一道血肉翻开的疤。
小兵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王茴,不等说什么便闭眼倒了下去。
王茴瞥他一眼,轻蔑的哼了声,看着骚乱的众人道:“此人是武德侯安插在军中的耳目,其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军心!”
“死不足惜!”他说着朝地上啐了一口,打马走了。
武德侯的话不仅动了军心,也动了瑞王的心。
他心下惴惴,吞咽着口水问燕辜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燕辜看着武德侯消失的地方,淡淡道:“他就是属蜂巢的,浑身上下全是窟窿眼,信他的话才有鬼!”
说着顿了下,他收回目光看着瑞王道:“二哥,该即刻就攻进去!”
“机会,稍纵即逝!”
瑞王心中直打鼓,望着宫门,音调有些不稳道:“再,再等等吧。”
“说了三刻就是三刻。”
燕辜不再说话。
张怀濮看了眼燕辜的方向,而后劝瑞王道:“信王殿下所言有理,机会稍纵即逝。”
他说着打马更靠近了瑞王,压低了声音道:“就算眼下没中毒又如何?”
“等您进了这道门,没中毒也是中毒了!”
瑞王手握缰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宫门,沉吟了好一会才道:“就等三刻!”
张怀濮皱了皱眉,看了眼左侧,继续又道:“言而有信固然是好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