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魔修嗤笑一声,“沧月派果真都是些废物......那丫头就一直跟在你们身后!”说着,就见他将手中的纸人往三人面前一抛,那堆纸片便打着旋儿落在地面,在这阴森的地底显得犹为诡异。
三个修明显士愣了一下,随即望向两个魔修身后的同门,其中一人会意,出言解释道:“正是如此,我们是两日前被派下来的,那丫头弄了许多纸人到处留脚印,若非中途遇到这两位前辈,我们只怕还在绕圈子。”
黑衣魔修环顾洞内一圈,说道:“自己过来睁大狗眼瞧清楚,你们身后全是蛛丝马迹!除却你们最先前下来的六人,还有一个姑娘家的脚印,偏生你等蠢笨如猪,丝毫没有察觉不说,还殷殷切切替她开道!”说着冷笑一声。
三个修士遭此辱骂,心中不忿,可到底形势比人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强忍着怒火走过去观瞧。细看之下,果见几对较大的杂乱脚印后头远远跟着一对秀气玲珑、分明是女子绣鞋踩压所留下的浅痕,登时大窘。
“怎......怎会如此?”当先一人面露尴尬,结巴着问。
一人不服,犟声道:“你们凭什么断定这是沐昭的脚印?她既留有纸人,说不准是那些纸片人留下的!”
另一个魔修蓄着八字胡,他将手中几张崭新的纸片往说话那人脸上一甩,语带讥讽:“这是我们方才截获的,其上的灵气还未消失......你们三个皆是融合期修士,竟能叫这等不入流的小术法不声不响掠过眼前,莫不是瞎了?招子若是没用的话,干脆抠下来给你爷爷当炮踩!”一席话骂得三人不敢吱声。
“行了,莫要废话,四处找找看......那小丫头定然就藏在附近,看看脚印是从哪里消失的。”
枯瘦魔修一边命令着,一边将手伸向颈子上盘着的那条花蛇,但见那花蛇攀上他的手臂,待他弯下腰来,便顺着他的手腕慢慢游到地上。
灵蛇落地后先是吐了吐信子,随后飞快摆动蛇尾,发出一连串“呲呲呲”的声响,接着来回蜿蜒游动,速度奇快。魔修跟在灵蛇身后,在探查过的每个岔道口均布下阵旗,眼见着那些被插了阵旗的洞口先后覆盖起一层泛着青光的结界。
重凌派下来的那些人先是沉默,随即互相望了望,到底听从了魔修的安排,兵分几路检查起地上的脚印来。
没片刻功夫,一行人便将目光锁定在沐昭此前藏身的裂隙前,一个魔修释放出神识探查了裂隙,片刻后沉吟道:“这是条死路,那小丫头能躲到哪里去?”说着,他顺手将一面阵旗插到裂隙前,那一人宽的裂隙口便被一层青光所覆盖。
沐昭在玄珠内骂了一声娘,到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前路后路皆被堵死,却是半点办法也无。
就见两个魔修在每个出入口都布了阵,紧接着将阵盘往溶洞正中一抛,洞内登时青光大盛,整个溶洞当即被照亮。两个魔修老神在在往地上一盘,竟悠哉游哉打起坐来,重凌手下几人尴尬立在一旁,不知是走是留。
蓄着八字胡的魔修此刻闭着眼缓声道:“你们可以滚了......上去告诉重凌,既投靠了我家尊上,便该一切以我家尊上的吩咐为先。那小丫头是尊上指名要的人,他若够胆便亲自去尊上手上抢人,若是没这份胆量,就赶紧滚回他娘怀里吃奶去罢。”
重凌派下的人互相看了看,没有吱声,那魔修睁开双眼,冷笑一声:“还不滚?”
几人再度对视一眼,但见一人拱手上前:“大家不过各为其主,兄弟几人此时回去,只恐难以复命。还请前辈留我们在此,也能为前辈添些助力,届时前辈拿了人,我们随前辈一同回返,也好交差。”
魔修瞥了那人一眼,随即闭上眼不再说话,也不知算不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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