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眼睛一眯,这几诈出来了?
“没想到吧?”天灵接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若不是我将计就计,今天便被你们得逞了,在原料里面放砒霜,你们好歹毒的心思!”
“你们跟我有仇,何不将砒霜直接放到我的饭菜里?却要去毒害那些无辜的客人!”
“呵,要是能弄死你,我们何必去费这些手段?”那伙计冷笑一声,“鬼知道宣平侯是犯了什么风,居然将一个庶子如此看重,平日里出行派着暗卫,住的地方更是守卫重重,根本无从下手。”
他这样一说,天灵倒是愣了愣,宣平侯居然在他身边放了暗卫?
不可能,若是宣平侯江随园在自己身边安排了暗卫,自己不可能不知道,除了宣平侯,那就只可能是皇帝了······
“所以你们就将主意打到我的铺子上去了?”天灵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我跟刘保素昧平生,他先是伙同别人截胡我的原料,这就不提了,他能煽动人来对付我是他的本事,谋财嘛,可以理解,但往原料里面下毒,这是害命!多大仇多大怨啊,要这样来栽赃诬陷于我?”
“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伙计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这一切根本不是你的计划!你在诈我?”
“还挺聪明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天灵看了他一眼,从座椅上起身,走到那伙计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我也知道你是受谁指使,但别人不知道,所以我才与你讲这些废话,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听见而已。”
天灵说罢,在那伙计震惊又不甘的眼神中退开,冲着屏风后面高声道,“深夜办差,真是辛苦你们了。”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转出几个衙役装扮的官差,他们径直走上前,将那伙计拿下后,这才对着天灵拱拱手,“江公子客气了,为民除害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伙计看见衙役走出来的那瞬间便知道自己完了,他愤恨的看向天灵,“你与他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天灵却是笑了,语气如同三月的春风,“与谁?”
伙计噤声了,四周都是衙役,他如何能说出大皇子来!要是将大皇子抖出来,估计官府还没判他死罪,他就已经被大皇子弄死了。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天灵怜悯的看着他,“你好可怜啊,做人家的狗还不能仗人家的势,连一句你知道我主人是谁吗都不敢理直气壮的喊出来,太可怜了。”
伙计听着此话,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别这么看我,你有今天这个地步又不是我造成的,要恨就去恨你家主子,没用的东西连名字都不敢让人说出来。”天灵十分嚣张的道。
他这话就是说给大皇子听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偷偷摸摸的搞事,真当他没有脾气吗?哼,皇子又如何?你既然躲在后面不出来偷偷阴人,那我便正大光明的骂你是个见不得人的没用东西!
要是不服气有那胆儿,就站出来弄死我!
但天灵知道,比起弄死一个小太监,大皇子更在意自己的势力和前程,大皇子哪怕再恨天灵,也不敢摆在明面上。
所以天灵才敢如此嚣张,连大皇子都敢辱骂,骂了又如何?还能去皇帝跟前告状吗?不能,不能就乖乖受着!
伙计被衙役带走了,小甜茶投毒一事,人证物证具在他无从抵赖,只能招认,刚开始他只承认是自己投毒,否认有人指使,但官府却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些没有用完的砒霜,而装砒霜的料子,全京城只有一家铺子里有,那就是刘保的布庄。
至此,天灵适时的跟官府提供线索,曾有人看见过刘保去过药铺买药,官府顺着这条线,找到了不少人证,又提了药铺掌柜问话,最后证实了伙计在小甜茶下的毒,便是刘保提供给他的。
刘保被查出来之后,一口咬定是自己指使伙计这样做的,而动机便是天灵抢了他的地盘,他说,百花楼关门后,那铺子是他想盘下来的,最后却被天灵抢了先,于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所以才伙同其他商人截胡了小甜茶的原料,谁知最后一起截胡的人倒戈投到了小甜茶,他心中气愤便想出了这条毒计。
一切线索到此结束,伙计和刘保供认不讳,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合理,官府那边没有再查出新的东西来,于是小甜茶投毒一事顺利结案。
伙计和刘保伏诛。
新加入小甜茶的店铺,天灵借鉴了二十一世纪加盟店的模式,整店输出,盈亏自负,对于技术,天灵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们。
因为所有的核心原材料只有天灵能够提供,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学了技术之后叛出小甜茶。
而新加入小甜茶的这些人,在看了刘保的下场之后,心中对天灵又增添了一份畏惧,既然能赚到钱,还是不要去想着背叛他了,那小东西不好惹!
而这个众人眼中不好惹的小东西,此刻正在书院磨着先生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