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泪水还挂在脸颊上。
那血腥气越来越重。
殊苍云侧身寻着那气味看过去,只看见床榻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审核员这里是女主来姨妈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这是.…
她仓皇的从他怀里蜷缩起身,也很吃惊的怔怔说∶"我.……我来葵|水了…
葵水?
殊苍云看着她被染污的裙子,又愣又不可思议。
是了,人族的女子会有月事,可她竟然在今夜、此刻来了月事。
殊苍云重新看住她,她脸色很苍白,脸上的泪挂在下巴上,小手捂着肚子,不知是痛是怕的皱住了眉头说∶"你能等我几天吗?今夜圆|房……….我会死。"
殊苍云竟有些被逗乐了,明明她怕得要死,却又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努力地和他商量,等她几天。
他还不想让她死,难得她那么像他心里的拂雪衣。
况且,他需要她的圣灵根来做玉鼎疗伤,葵|水会影响他的修为。
殊苍云抬手替她擦了擦下巴上的眼泪,"几天啊?"
她皱着眉说∶"七八天。"
"这么久?"殊苍云故意挑挑眉。
她便又说∶"或许五六日。"
殊苍云朗声笑了,从她身上翻坐起,散发瞧着她,一双眼中情|欲未退,捏住了她蜷缩的小脚说∶"我可没那么有耐性。"
她挣了挣,又放弃地由他捏着。
那么好揉捏。
殊苍云被勾出火来,盯着她却又不能动她,撒开了手,下床离开了寝殿,吩咐殿外的狐狸妖∶"进去伺候王后。"
容卿听着他走远,捂着肚子侧倒进了被褥里,好痛。
"你还好吗?"青铜剑女子问她。
容卿蜷缩着点点头,心中满是庆幸,她的葵水明明不该此时来,可方才她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动,竟然就这么巧地来了葵|水。
那股热流让她想起谢和化魔后,咬她脖子灌入她体内的热流,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如今觉得,是谢和在保护她。
对吗?
"或许吧。"
青铜剑女子居然回应了她-
她肚子疼得厉害,背后有人轻声惊讶道∶"王后,您来月事了?"
容卿扭过头看见床边跪着一个红色狐狸耳朵的狐妖女子,她记得是伺候她沐浴更衣的奴隶红叶。
这里狐狸妖似乎是很低微的妖怪,是奴隶,那些凶猛的吃人妖怪,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殊月在这里长大,一定很艰难。
奴隶红叶伺候她再次清洗,找了很久才找来月事|带,魔域之中的女妖怪,但凡修炼成人身早就脱离了月|事的困扰,没有来葵|水的,所以红叶才会如此惊讶。
容卿换好干净的衣服,重新躺回收拾好的床榻上,榻上被铺上了柔软的厚垫子,她感激地对红叶说∶"多谢。"
红叶愣了一下,忙低头说∶"是奴应做的。"
容卿侧躺在被子里望她,伸手摸了摸她尖尖的毛绒红耳朵∶"那也谢谢你。"
红叶不敢动的瞧着她,她困倦的陷在软枕里对她笑了笑,十一殿下说的没错,人族的圣公主是个很好哄骗的……好人。
殿中寂静,容卿又虚又困,闭上眼就再不想睁开,只听见青铜剑女子在对她说——"容卿别睡,不能睡着,万一殊苍云回来.…."
可她太累太困了,即便他再回来,她醒着也是没有用的,不如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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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弥月。
殊苍云去了很久没去过的白素宫中,她是吃素那群半妖献给他的姬妾,是难得修成人身的兔妖,一双红瞳,情|动时会故意露出尾巴和耳朵来讨好他。
可今夜,殊苍云捏住她的脚,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忽然就没什么兴致了。
人族的公主,没走过路似得,脚上没有一丝茧子,在他掌心里挣了挣,又挣不开的认命。
心不甘情不愿的劲头,才有趣儿。
他丢开了白素,起身又回了他的寝宫。
回去时,狐妖奴红叶正靠在床榻边的地上睡觉,瞧见他吓得慌忙跪下∶"陛……
"嘘。"他竖指禁声,挥手让她出去,慢慢走到了床榻边,撩开床幔瞧见里面睡着的人。
她躺在大红色的被子里,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背,苍白的脸,还蹙着眉头。
她竟睡得着,还睡的这么香,这么乖。
殊苍云坐在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皱皱眉却没醒,只是将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着了。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拂雪衣"吗?
让他靠近,让他触碰,安静地睡在他身边。
殊苍云侧身躺在了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发,有些像在梦中。
殿外的红叶侧头偷偷往殿中瞧,,殿中寂静无声,殊苍云居然……居然没有碰人族的圣公主吗?
怎么会?殊苍云这个畜生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吗?
偏远的殿阁之中,殊月一夜没睡,因为那只狗一直在抽泣。
殊月捆着他,他就躺在窗下的侧榻上不停不停在哭,从嚎啕变成抽泣,就那么抽抽搭搭没停过。
殊月扭头看一眼,瞧见黄二望着窗外的月亮哭∶"你看着月亮哭什么呢?"
这只狗好像很喜欢看月亮。
黄二不瞧他,哑声说∶"魔尊大人说,月亮里有神仙,神仙会保佑我们。"
殊和还说过这样可笑的蠢话?也只有黄二这个傻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