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解一听,立刻头大了,这的确是死罪,想了想,他才不服地说:“那道诏书本来就是景帝陛下的诏书啊,怎么是伪造的?”
“你见过?难道,你也看见过那道诏书?”汉武帝不动声色地问,目光已像鹰了,却看像了李真、俞莲舟了。
郭解一呆,叹了口气,苦笑道:“没见过,咱们哪有那个福气?只是窦大将军确实在景帝陛下临终前见过景帝陛下的,所以,那道诏书肯定是有的!”
“可宫中没有存档啊!所以,郭解,你打算怎么办,想和朕打擂台吗?哈哈,朕可不怕你们江湖人物!”汉武帝笑了,一脸轻蔑状。
郭解自然呆住了:如此事实,他也没想到,看来,这事儿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江湖人物敢对抗朝廷吗?再看李真、俞莲舟,只怕他们未必同情窦婴,即使同情窦婴,也未必愿意跟自己一起干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咱们是大汉的子民,哪敢跟朝廷对着干?不敢,不敢,只是,这窦大将军一定要灭三族吗?能不能放过窦家的后人?”
“哈哈,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确实地说,窦家的那些小子都在边城,窦羽又有战功,而戍边的兵士们也可以免罪的,所以,朕饶过他们了!”汉武帝得意地笑了。
他突然觉得太平公主的这一招实在太妙了:既满足了皇太后的心理需要,又保护了窦家的小子们,简直一举两得啊!
想到这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还是咱们太平公主高明,哈哈,我都不如咱们太平公主了,好了,此事就到这儿吧!郭解,你有气,朕还有怨呢,那窦婴不把诏书拿出来,最多就关他几天,送去边关服劳役罢了!可他把诏书拿出来,朕就得按大汉朝的律法办事了,这就叫自取其祸,哈哈!”他越说越得意了。
“啊!”那郭解一听,又是一阵感叹:是啊,这窦大将军这回失策了,这场豪赌,看来,窦家输定了!
他还想说话时,那俞莲舟已劝他了:“郭大侠,这朝廷上的事我儿,那是我们江湖人物能随便掺和的?再说了,窦大将军完全咎由自取,咱们谁也无可奈何!没见我们太平公主、韩将军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嘿嘿,她们能保住窦家的那些小子,已是菩萨心肠了!哈哈,好了,请安坐,咱们喝酒,来,我敬你!”他突然想起来小寒的作风,立刻敬酒了!
果然,此语一出,郭解再无他意了,笑了:“哈哈,如此,多谢俞师傅了!这种事情原来就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陛下仁慈,咱们谢谢陛下了,总算替窦大将军留下根了!难怪他们急急忙忙地叫窦羽去边塞了,原来竟为此事!”郭解终于开怀了。
“哦,是吗?你们是说那是咱们太平、韩儿的主意?哈哈,陛下,我早就说那两个小子最爽快了!舅舅,不准再多事了,否则,我们太平、韩儿不爽快了,只怕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平阳公主赶紧劝田了。
那田然一省:是啊,怎么这么巧啊?所有窦家小子都去边关了,原来,竟是那两个小子的安排,看来,想和他们作对根本不可能,到此为止最好,但愿这皇上不要记仇才好!
所以,他赶紧低头了,笑了:“是,是,是!平阳公主说得是,哈哈,到此为止!”
“嗯,很好,这事儿处置得好,我很满意!来,我也敬大家一杯!”那王太后竟也起身敬酒了。
汉武帝笑了:“母亲安坐,这敬酒的事儿,我和平阳公主来,好了,郭解大侠,咱们干!”说完,他已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