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阿格妮丝将刚才苏静怡所说的话说了一遍。

苏静怡听到这段话后，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记得……这是《魔鬼苏醒》里面，邪教教主所说的一句话！”

在《鬼影》里面，邪教教主被拆分为教主和圣女2个角色，完全是为了能写成四角恋。本质而言，教主和圣女其实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这是原本教主的台词？”

“是的……我刚才真的说过这句话？”

然而，尽管苏静怡说得情真意切，但阿格妮丝对她的话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时候，如果轻信，那就是找死。说实话，按照她过去的性格，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苏静怡的死活她根本不会在意。但是，纪一轩的存在，对她的世界观来了一次粉碎后的重塑，击碎了她所有外表冰冷的伪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杀死无辜。她这么做，不是害怕报应，仅仅是因为，纪一轩教会了她新的生存方式。

“阿格妮丝，先不要轻易下结论。”纪一轩此时看着苏静怡和阿格妮丝，内心也很矛盾。他对苏静怡萌生了一丝情愫，但是眼下这件事情关系到这场考试的根本，他不能因为私情而不理智。抛去感性的因素，他也不能保证，苏静怡说的就一定是实话。也许她现在就已经被魔鬼附体了。也许魔鬼受到考试的某种限制，暂时只能靠附体人类的肉身对考生造成伤害。

“不如问一问暗号……”

“暗号什么的其实没有多少意义。”阿格妮丝却是摇头：“除了附体，还有一种可能。你现在，有可能因为诅咒的力量，而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邪教教主……”

按照《魔鬼苏醒》的原著，最终教主的肉身，和魔鬼彻底融合，从而成为强大的恶魔。

人类的肉身，和恶魔的灵魂，两者融合后，会变得空前地恐怖。但，这只是一种可能。阿格妮丝的世界观在生死间重塑后，尽可能去避免杀害无辜。一个可能，不能让她动刀杀人。

“我现在，不能轻易相信你。”阿格妮丝将刀子收回，道：“接下来我会重点监视你。如果你真的被魔鬼附身，那么，我也就只能狠下杀手了。”

苏静怡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难道，这当真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以苏静怡人类的身躯，任何时候阿格妮丝都可以轻易杀了她。但是，一旦被魔鬼附身，就无法保证了。

纪一轩很是惊讶，很显然，阿格妮丝愿意做出这种让步，是因为他。他居然如此深地影响了阿格妮丝吗？

这么一想，他的内心反而有些沉重起来。一旦事态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无论是从他的良心，还是对苏静怡的那一丝情愫，都让他最终默认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