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喷出的血正好均匀的洒落在那副画上,不仅没有半点损坏,反而使得此画更加鲜艳亮丽,好像天意如此。
尚国皇帝听闻此事后大感震惊,他本是爱墨如命之人,此时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香山去看一眼,奈何朝务缠身无法离开,身为皇帝又不能强取豪夺,所以只能派宫里的能工巧匠去临摹一幅以解相思之苦,后来皇帝不止一次在太子和二皇子面前念叨过此事,因此愚阿蛮和愚仁便记在心底,想着日后有机会定要把那副画拿来送给父皇以表忠孝之心。
那天下着蒙蒙细雨,愚阿蛮先二皇子一步来到香山想要求得“香山红叶图”,但是却遭到了拒绝,愚阿蛮只好苦着脸闷闷不乐下山而去,不料在下山的半道上正好遇到了二皇子愚仁,愚仁手里撑着油纸伞看着落汤鸡似的太子嘲笑道:“就你这个胸无点墨之人,还想学人家金诚所至?以为扮着一幅可怜样就能求得画宝?俗话说宝赠有识人,我看你还是回去和那些卑贱的奴婢玩捉迷藏吧!哈哈哈...”
二皇子说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大笑着向上走去。
愚阿蛮低着头尽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心中不觉苦涩万分,“父皇啊您这是何必呢?明知儿臣争不过他,为何又把儿臣推到前面受这份煎熬呢!”
为了表示诚意,上山时两人都是只身前来,未带一兵一卒。
“愚仁见过沧先生,不知您身体可好”?二皇子欠了欠身,望着眼前这个瞎老先生说道。
沧海粟坐在破草床上想要起身,旁边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赶紧上前搀扶。
“殿下不必拘礼,快快请坐”,沧海栗颤颤巍巍的走向二皇子说道。
“哑奴,给殿下上茶”
哑奴就是那命身材瘦下的中年男子。
愚仁赶紧起身说道“不必了,请您还是先坐下吧”。
“也好,想必殿下也喝不惯老朽这里的粗茶淡水,我想殿下和先前那位太子一样也是来要“香山红叶图”的吧?”
愚仁一愣,没想到这个老头说话如此直接。“既然老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来意,还望老先生能够成全”。
“愚仁和太子不同,想必老先生是知道的,您那幅画交与我来保管,必然能够让老先生的高名传遍天下,也不枉费您的苦心不是”,二皇子笑呵呵的说道。
“殿下恐怕也要无功而返了,老朽将死之人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了,只想给身边的人留下一点念想罢了,因此这幅画老朽不能赠予你”,沧海栗拍了拍哑奴的身体的胳膊示意他送客。
哑奴心领神会,大步走到草屋门前作出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