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运气好的好还能寻得一只野兔,老师你最喜欢这口了。”若夕调皮地说。
询衣年欣慰的点了点头、难得这丫头还记得我的喜口。
画芳从归云村出来后便一直在发呆,自己母后的姓讳,罕见的寻阳驹,尤其是询衣年看她时候的眼神,这一切都让她的内心充满疑问与不安。
之前在香山时自己问过月尘为何救她,虽然他没说,但画芳相信事必有因,只是这个原因是什么,她还不得而知。
“是否和外面这个老头有关系呢?否则月尘怎会冒险救她,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自己的美貌,虽然她对自己的脸蛋儿很满意,但也不会蠢到以为月尘是见色起义!”画芳全神贯注的在心底盘算着,根本没有发现询衣年正在盯着她看。
询衣年望着画芳那双眼睛不禁也陷入了沉思......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自己得知洗名生陷入天牢,不远万里从北海急忙赶往寻阳,可是等自己到了寻阳之后才发现名生早已奄奄一息,听说还是皇帝念起往日旧情才允许他在油尽灯枯之时回家与家人见上一面。
哼!这些也只不过是那个无情无义的寡薄之人为了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故意散播出去的假消息而已。
他如何不知,洗名生之所以能活着从天牢出来,还是皇后在那个人面前苦苦哀求,甚至威胁他要把那庄糗事公布于天下,那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颜面才不得已答应放人。
只是在他们这些知情人眼中,那个人早已是剥了皮的野兽,连几根筋骨也是一清二楚!
当年情景和现在何其相似!他就是这样躺在心爱之人的怀里满足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死去,他的脸上还挂着开心的笑容,没有一丝怨恨。
名生啊名生,枉你满腹诗书才华怎么会在男女之情上面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可是栽倒起来便是,而你却心甘情愿的躺在那里不动!活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填上了那个坑!
泪水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在这个当年旧人的脸上平添了一分苍老。
“你怎么哭了?”画芳刚刚抬起头却发现眼前这个老人竟然在望着自己无声哭泣,那份悲伤就是连不知情的她也觉得心中压抑。
询衣年赶紧放下车帘冲着若夕喊了一句:“丫头你会不会烧火!这么大的烟呛的人眼睛疼。”
若夕正蹲在地上摆弄着柴火,听到老师的话奇怪的说道:“老师我还没点着呢!哪里来的烟呀?”
询衣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你这丫头着实笨了点,怎么连个火也点不着!为师我快冻死了。”
“老师今天怎么如此奇怪?说话颠三倒四的,莫不是年纪大了困的难受?看来我还是快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