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一排是新组建,虽然从别的排调来不少老兵,大家都认识,可老兵多金贵,谁也不愿意把老兵送出去。
因此一排还是有半数的人,是从后方补充的新兵。
来到几个新兵旁边,听到几个新兵正在那互诉往常过年的趣事,他也凑了上去。
老兵们喜欢抱团欺负新兵,新兵们同样也只能抱团抵抗。
几个新兵看到排长来了,有些拘束地停下了刚才的话题。
“排长……”
冬哥提着饭盒示意几个新兵让开点位置:“起来干啥,都坐着,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不用整那些虚的。”
几个新兵抬起的屁股被他一说,又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听你们说你们那咋过年的,不知道你们去没去过东北,东北这时候,那雪下得比这边大多了,有的地方雪得有膝盖这么深,哪像这边,连脚脖子都没不过去。”
新兵们听排长说起家乡的趣事,一个个纷纷好奇起来。
“排长,俺听别人说你们那冬天可冷了,流个鼻涕都能结冰,只是真的假的呀?这么冷人不早就冻死了?”
冬哥哈哈一笑:“这你可得分地方,我们那嘎达离奉天不远,没那么冷。但是我去过更北边,那雪是真有膝盖这么深,呼出去的气,都能转眼就成了冰碴。跟你们说个小技巧,在东北那,千万不能一直看地上的雪,看久了,你抬头看别的地方,会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几个新兵被聊起了兴趣,一个个话匣子就打了开来,说得无非是他们老家冬天是怎么猫冬的。
其实这些冬哥都经历过,只是他依旧做出一番倾听的架势,时不时问上几个他都知道的小问题。
气氛越来越热烈,这时候一个新兵忍不住问出了他心中关心的问题。